山本俊介狼狽地逃離了爆炸的倉庫。
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生怕這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只是他臨死前的幻覺。
終于,山本俊介遇到了前來接應不,應該是來為他收尸的公安警察。
在公安的幫助下,山本俊介才算是真正脫離了危險。
在警車上,山本俊介撥通了上司的電話。
鈴聲響了幾秒鐘后,電話很快被人接起,只不過對方的第一句話是“你怎么還活著”
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山本俊介。
山本俊介面露愧色,似乎沒有如愿以償的死亡令他郁悶不已“我們的計劃被人洞悉了,那個人干掉了所有殺手。但他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殺我,甚至還摧毀了磁盤。
“但是”趕在上司說話前,山本俊介急匆匆地補充,“我看到那個人的臉了,他是赤井秀吉”
策反青川煜失敗并未給威士忌組的工作生活帶來多少影響。
甚至他們的任務更輕松了。
因為自從那件事后,郁江把獨自行動寫進了威士忌組的“憲法”,基本每三個任務之中就有一個是他獨立完成的。
作為唯一的知情人,青川煜知道這是郁江不再信任他們的表現。
不過就像他從不后悔成為公安臥底組織一樣,青川煜同樣不后悔拒絕郁江的策反。
他不可能背叛他所效忠的國家和國民,他也不愿意欺騙郁江。
或許表面答應,背地里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更符合臥底的人設,但青川煜不想變成他自己都厭惡的樣子。
一個人行動得多了,關于帕佩特不合群的說法就開始在組織內四散傳播。
這一天,照舊是郁江獨自行動的一天。
只是他還沒踏出公寓,就收到了來自boss的郵件。
郁江,半個小時后基地見。
郁江嚴重懷疑那個人表面上答應他使用帕佩特作為代號,但心里還是很不舒服,所以不愿意用帕佩特稱呼他。
趕到基地的時候,郁江碰到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琴酒。
兩人同樣作為日本地區特別行動小組的負責人,身份地位角色定位都很相似,boss同時召見他們似乎很正常。
只是他們兩個本該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組織干部,卻因為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小事互相看不順眼。
在琴酒眼中,郁江依然是當初那個做事鬼鬼祟祟唯利是圖的小人,而在郁江眼中,琴酒大概和精神病沒什么區別。
在組織高危的工作環境中壓抑久了,精神出點奇奇怪怪的毛病再正常不過了吧琴酒只是表現得比別人都明顯,理解一下。
“好久不見,琴酒。”郁江率先跟琴酒打招呼,“聽說你又去了一趟美國,怎么樣,美利堅的陽光依然熱情似火嗎”
琴酒冷笑一聲“美國的陽光怎么樣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倒是聽說你們小組的任務又失敗了。”
“嗯有這回事”
“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想一下自從上次你們jn特別行動小組在區區協助任務上失利,后面的幾個任務你們完成得都不太好。”琴酒開始陰陽怪氣,“怎么,難道你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就那么差,一點風浪都經受不起”
“啊”郁江裝出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抱歉道,“我們小組成立一年多,失敗的次數總共只有兩次,沒有那么多風浪鍛煉我們的承受能力。還是你們琴酒特別行動小組的運氣好,今年的任務完成率有百分之七十嗎”琴酒的臉成功黑成了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