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讓郁江模擬死者坐在書桌后面,又拿服部平次從客廳里找到的魚線,制作了一個簡易的裝置。
服部平次越看越心驚。
因為這位警官的做法和他推理的手法分毫不差。
他被真正的兇手誤導了
沒等服部平次想清楚其中的關鍵,伊達航已經完成了所有前期準備工作。
“服部君,”伊達航把魚線的兩端遞給服部平次,“嘗試一下吧,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結果。”
服部平次面色難看,但他仍然接過魚線,按照之前推理的手法退出房間,關上書房的門。
他一面試驗,伊達航一面跟大家解釋“這種手法其實很容易理解。兇手殺害死者后,把被害人的鑰匙拿走,然乎把綁了鐵針的魚線抽出來,用這跟魚線的另一頭黏在膠帶上固定。然后用綁上鐵針的這一端穿過被害人的口袋。最后只用拿著魚線的兩端走到門外,就像服部君現在所做的這樣。”
服部平次用鑰匙把門鎖上,然后把魚線幫在鑰匙上。
隨著拉扯的動作,鑰匙跟著魚線緩緩落入了郁江的口袋中。
他再輕輕一拉,魚線就被抽走了。
眾人都被這操作唬得一愣一愣的。
“魚線是在客廳里找到的難道說兇手竟然是爺爺”
“不,剛才伊達警官說這是兇手故意誤導警方”
書房內響起一陣吵嚷。
伊達航抬手示意大家噤聲,然后看向郁江“那么清水先生,您可以展示一下口袋里的情況了。”
郁江掏出口袋,只聽“啪嗒”一聲,鑰匙掉在了地上根本就沒有落入第二重小口袋中
“”
服部平次驚愕得瞪大眼睛。
事已至此,他哪還能不明白自己錯在了什么地方
用這種方法固然會讓鑰匙進入死者的口袋,可是死者是坐在椅子上的,腰部會產生褶皺,鑰匙根本不可能進去。
清水由弦的身材尚且如此,更不必說幾乎是兩三個他的達村勛了
服部平次神情復雜“既然如此,兇手到底是誰他又為什么要嫁禍給達村利光”
伊達航收回目光“這可能就要問問達村公江夫人了。”
“什么公江夫人是兇手”
毛利小五郎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得下兩個雞蛋。
達村公江神色有些波瀾,不過整體還算淡定“我可是下午一點鐘就離開家,期間一直和毛利先生他們在一起,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懷疑我是兇手,你們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作為外交官的夫人,長年身居高位的達村公江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魄力,她注視著伊達航的眼神冷靜中透著咄咄逼人“如果再這樣無理取鬧,恐怕檢察官也會質疑警方的辦案能力。”
“這點就無需您擔心了。”伊達航笑道,“你所謂的不在場證明根本不成立,因為死者的死亡時間推斷是你們到達書房的半個小時之內,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毛利小五郎懵逼“這不就是說明公江夫人不可能犯案嗎”
服部平次眼神一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既然死亡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內,那我們到達書房的時刻當然也包括在里面”
“你、你、你的意思是,我們到書房的時候達村勛還沒死”
伊達航頷首“那個時候,死者應該服藥處于昏迷狀態。而桌上的精裝書籍、音響里播放的樂曲都是為了掩蓋死者去世時可能產生的動靜。恐怕公江夫人的鑰匙上也有相同的機關吧這樣你就可以在進門之后裝作擔心死者的樣子,實則用毒針下毒。
“至于證據的話能否請您讓我們檢查一下手包里的鑰匙呢”伊達航如鷹隼般的視線直勾勾盯向達村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