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洛斯號·劇院
一只寬大的手掌搭上了黑田兵衛的肩膀,隨后,帶著假笑的聲音響起:“黑田警官,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聽說你本來準備休假吧?”
黑田兵衛不著痕跡地避開那人的接觸,轉身同樣掛上了虛假的笑容:“這艘船事關重大,保衛國家的安全和利益本來就是我們身為公安的職責,不足掛齒。”
璀璨的水晶燈高高懸掛在劇場頂部,燈光將賓客們的臉映照得格外詭異,也讓黑田兵衛臉上的傷疤和獨眼變得異常恐怖。
那人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淺聊了兩句就飛快離開,離開時嘴里還嘟囔著“真可怕啊”“這些鬃犬說到底就是狗啊”之類的話。
黑田兵衛面色不改,他收回目光,轉而從口袋里抽出了一支手機。
屏幕上是一封來自陌生郵箱的郵件,里面的內容也很簡單,只有一份報告——dna比對報告。
他的眸光閃了閃,眼神在報告結論處停留了很長時間,期間不發一言,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我找到他了。”
這是郵件上唯一的文字,沒頭沒尾,像是陌生人無聊的惡作劇。
但黑田兵衛卻一點一點抓緊了手機,哪怕鋼化膜鋒利的邊角劃破指腹也無知無覺。
找到他了。
但那孩子不會接受他。
因為他甚至將他當成了不懷好意之輩,在他好不容易獲得了新的家人感受到了缺失已久的親情后,以審判者的身份毫不留情地批判他、蔑視他。
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斷有賓客從黑田兵衛身邊走進劇場,這片區域已經對船上的客人封鎖,所以能進來的都是經日本政府特邀的大人物。他們暢快地談論著阿莫洛斯計劃能給他們帶來的好處,談論著那些計劃中“不得不”犧牲的“小”代價,時不時發出輕快的笑聲。
他們的語氣高高在上,神情輕蔑冷漠——就和當時的他一樣。
“黑田警官?”
有人叫他的名字。
黑田兵衛扭頭看了過去,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穩重,看著就很讓人放心:“降谷先生。”
中年男人笑得瞇起了眼睛,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那小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年輕人欠缺磨礪,還要你多擔待。”
黑田兵衛謙虛地微微躬身:“有些事情唯有到了一定位置才能體會,他總會理解的。”
中年男人頷首:“把他交給你我很放心。那么今天也勞煩你多費心了。”
“當然。”
目送著男人進入劇院,黑田兵衛在心中說:這也是一位父親,自大傲慢的父親。
那幾個孩子早就非常優秀了,甚至比他們父親在相同的年齡做出了更大的成就,今天的阿莫洛斯好,應該是他們的舞臺。
黑田兵衛按滅手機,轉身離開了劇院。
在他身后的角落中,一顆黑乎乎圓滾滾的腦袋輕微地晃動了一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