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捂著嘴巴,錢雪上了自己的商務車,拍拍手司機遠去,眼神里面生起凌厲,作為一個商業女強人,幾次三番被同一個人奪走資產,對方表面上不說,但是內心里早就生起了不滿。
趙樹影扁扁嘴并不在意,畢竟面前的這些事情都是單純的商業行為,在趙樹影看來自己不要別人也會從錢雪這里拿走,而且兩家初次合作,不可能對錢雪產生任何的無條件信任。
拿起電話撥給老吳,接下來的日子老吳單獨叫了一批人開始修繕這些住宅。
老磚老瓦這些破玩意,在拆遷的時候有的是,老吳做起來不困難。緊接著開始往這里拉煤爐子,最近工廠那邊干活比較晚,臨時工很多,一部分人被趙樹影安排到這里來住。
老小區,幾乎沒有物業費,趙樹影又能夠省一批錢。
接下來,趙樹影召集薛萬城一幫人直接進入玻璃棉工廠,技術方面開始正式對接。
當趙樹影拿著合同出現在玻璃棉廠廠長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老工程師由三福。
作為在這里工作了將近十年的老工程師,對方是錢雪花重金從首都第一波里儀器儀表廠挖來的,從建設這座工廠的第一鍬土開始,對方就在這里。
現在工廠一夜之間變了主人,對方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直到趙樹影當著對方的面給錢雪打電話確認,由三福這才勉強接受。
「不好意思,忠臣不事二主,我不干了,你們找人接收這里吧,我對這里心死了。」
摘掉眼鏡,由三福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招呼小徒弟幫自己收拾了一下桌子,難以掩飾眼睛里對錢雪團隊的失望。
看一眼車間那邊高聳入云的煙囪,眺望一下腳下這片自己親自建立的工廠,由三福心理滿是不舍。
自己這么兢兢業業,帶著工人幫著錢雪賺錢,到頭來成了對方與資本家交易的籌碼,這件事無論如何老工程師都受不了。
「由老先生,首都第一波里儀器儀表廠工程師,從六幾年就在工廠工作,但是始終被壓制。那一年恰好工廠股份制改制,您再次沒有得到晉升。錢雪家族恰好找到您希望和您達成協議,高薪聘請您到這家工廠做首席工程師。」
「如果我沒料定錯誤,錢雪跟您承諾過,在這里工作十年,給您股份對吧而且您手下的人都能得到股份,今年就是第十個年頭,我想問您一下,錢雪跟你提過一句給股份的事情么」
望著由三福那邊冷著臉,趙樹影不慌不忙的拿著一份文件,由三福那邊剛開始并不在意,直到說道股份的事情,老人身子微微一怔,那邊小徒弟此時也支棱起來了耳朵,但是兩人誰都沒說話。
「是不是錢雪跟您說今年工廠存在困難,需要各種設備更新,即便是今年給您股份,這兩年攤薄了成本,您得到了股份也不會有什么正經的收益。相反還會讓您的收入變少,不如您后年再做股份的事情,對吧」
望著由三福那邊不再著急走,趙樹影這才開始繼續說,由三福一雙眼睛此時靜靜地看著趙樹影,心里升起驚濤駭浪,暗道對方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