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多少年的老房子了,青磚,我靠”
沿著陡峭的山路,車子緩緩下來,開車的司機有些無奈,這個大陡坡差不多六十度,而是那種連續的山路,知道這種地方對方都不會來。
這么多的物資,配上這么大的陡坡,司機只能用發動機制動配合剎車,不然剎車非糊了不可。
“有些年月了,當年走西口的長工在這里建造了這些地方,后來西口逐漸沒落,這幫人改干別的了。我也是無意之間發現了這里,從打一開始我就過來這里和一些民辦教師開始支教,這里的孩子很好,等下你接觸了就知道了。”
車子沿著一座大陡坡往上爬,村里唯一一座氣派的連棟瓦房矗立在那里,美中不足屋頂是茅草,周圍是土坯院墻,伴著卡車停住,一個個小腦袋從窗戶那邊伸出來。
“是長城老師來了”
在房頂上修房子的幾個人沖著下面招呼一聲,瞬間學生們歡呼雀躍。
“走,我們去幫忙”
幾個中年人從教師里伸出腦袋,望著酰長城從車里出來,招呼一聲孩子們嘰嘰喳喳從教室里跑出來,那一張張天真無邪的臉太具有治愈性了,季東來感覺自己心中所有的煩惱,看到這幫孩子的時候都消失了。
“孩子們別靠太近,東西很沉,別砸到了東來幫忙”
“來了”
這些山里的孩子都是沾著泥土的氣息長大的,高年級的孩子個子足有一米六,三下五除二已經上車了。
酰長城擔心孩子們摔倒了,趕忙招呼季東來和自己上車幫忙,就這樣季東來和幾個高年級的孩子負責在車上給下面遞水泥,下面的志愿者還有小孩子們兩三個人一個口袋負責搬運。
譚秀梅力氣比較小,帶著體質不是那么好的人負責搬運食物,從礦泉水,方便面,大米。
而吳真和田野就是搬運方便面的那幫人,兩人搬運的時候,箱子距離身體遠遠地足有一尺遠。
伴著東西越搬越多,吳真和田野手里相機的存儲卡容量越來越小。
“我們去個廁所走”
拿著香煙,吳真和田野走向學校旁邊,回頭看一下忙得熱火朝天到現場一陣鄙夷。
“曹尼瑪讓我來干這個,我在家都不干,來這裝孫子。”
“就是,我從小到大沒人指揮我干過活,憑什么聽他的曹”
兩人蹲在墻角那邊抽煙,偷眼打量著忙得熱火朝天的眾人,接著開始查看相機里面的照片,選擇那些把兩人拍的十分清晰的留下。
一直到一個多小時后,車上的東西搬運的差不多了,兩人再次出現混入人群。
“這里有多少學生”
礦泉水有限,季東來和酰長城沒舍得喝,從當地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兩人狂灌了兩口。
“六個年紀,每個年級四個班。這邊不光是本村的學生,還有一些是其他村子合并過來的,我們的教師力量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