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棠絲毫沒有避諱自己和胡麗娟的交往，對方詳述了季東來在胡麗娟升學宴上教育那些高干子弟的事情。
包括高科技是怎么來的，前因后果，邱燃燃也是第一次知道科技樹的存在，在對方傳統的概念里面，系統敲代碼就行。
芯片，設計出來，買了光刻機就行，這玩意非常容易。
但是在邱海棠的嘴里，也就是季東來的實踐中，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別個不說，季東來一元手機一直在做的手機系統，現在已經成功運行的這版系統，開發和實踐用了整整八年時間。
“怎么這么久啊？不能吧，比爾蓋茨他們不是很容易么？”
八年時間做一個系統，在邱燃燃看來那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公司都快虧黃了。
“呵呵，表姐，你外行了！東來說過，做一個系統，你不光要做一個系統，還要說服很多硬件廠商，讓他們的硬件符合你的設計理念，有時候一個地方的規則要和好幾個硬件制造商去談。”
“東來說過，系統就是資源調度程序。你想要推行你的調度可行，那么配套的東西得跟上，有一個點跟不上，你的系統就運行不起來。”
“無論是微軟的系統，還是谷歌的安卓，亦或者是蘋果的ios系統。他們在開發的時候都要和廣大硬件制造商去談判。”
“為什么比ios成功的多？因為比爾蓋茨的母親是當時ib的副總裁。ib又是全球當時最大的pc制造商，硬件方面只要對方吱聲，那么這些硬件制造商都要必須無條件的符合提出的要求。”
“所以比爾蓋茨的就非常的成功，因為他首先打通了硬件的所有關卡。ios蘋果的系統，他們合作了類似的事情不假，但是他們要求更高。因為他們和軍工復合體那邊合作的，非常牛氣！”
“比爾蓋茨同時還和廣大的工具軟件制造商，應用軟件制造商談好了合作，這些廠家的軟件在上面能夠成功的運行。這叫做軟硬件的兼容！很重要！因為比爾蓋茨的存在，這些應用軟件制造商不需要和硬件廠家去談判了，當然他們就支持比爾蓋茨。蘋果沒做到軟件的兼容，所以喬布斯出局了！”
“東來做一元手機系統的時候，你知道有多難么？他說他現在之所以敢做系統了，就是因為手機主板上面的主要硬件，中國人自己都能做了，主要的控件芯片，東來自己攻破了，所以他可以十分大膽的和這些硬件制造商談判。”
“沒人能夠卡住東來的脖子，這個時候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系統也就出來了，然后他感覺不到挑戰性了，就不喜歡做了，后面他選的人能夠沿著這條路守住了，拓展了就可以了，所以我也支持他！”
這些年跟著季東來時間越長，邱海棠越是知道工業的不容易。
看似很簡單的東西，實際上牽一發動全身。
以前的邱海棠也是憤青，但是真的和季東來在一起，一步步穩扎穩打以后，邱海棠才真的意識到，自己男人在真的做事。
“這樣么？硬件也不難吧？”
邱燃燃固有的概念里面，給錢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什么談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