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事了”
華胥聞言神色一緩,臉上方才顯露出輕松的笑容,一滴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劃落下來,口中不停地低聲自語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自從希身上突然發生異變,華胥心里沒有一天不在為此擔心,她一直將希視為自己的孩子,甚至在風羲展露頭角,定立巫途之前,將風袞部落的未來,都寄托到希身上。
然后,當希覺醒了屬于她的神靈意志,華胥卻只能無力地面對這一切。
希的事,雖然華胥并不經常掛在嘴邊,可卻一直像一塊重重的石頭,壓在她心口,難以掙脫。
若非還有風羲的存在,還有他傳下來的巫這條充滿希望的路,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
而現在,當聽到風羲說一切都結束了,華胥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華胥深吸了一口氣,她抬頭望了一眼赤峰,似乎想從其中確定什么,只是那漫天神光散去,就連覆蓋在赤峰之上的薪火法域也已消失不見,她只能看到一座仍然是一片赤色的山峰。
華胥見狀不禁將目光轉向風羲,猶豫了一下,用帶著小心詢問的語氣輕聲問道,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風羲聞言神色一滯,他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見華胥眼神微變,剛落下的擔心又提了起來,只好開口解釋道,
“阿姆,希現在還沒有醒來”
華胥一怔,不解地看著風羲,只聽他繼續解釋道,
“我雖然借著這場火祭,以人道火種于死中求活,喚醒了希的人性,只是”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
“只是,那大地神靈的意志卻未曾消失,若是此時將小希喚醒,一切卻是回到了先前之境,或許還要重新面對人性泯滅之危”
“怎么會這樣”華胥終于忍不住開口,連聲音都大了幾分。
“阿姆,希終究是神靈啊”風羲輕輕嘆了一聲。
華胥聽到這句話身體立馬僵住,風羲的話就像是一顆大石頭,砸在了她的心口處,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華胥神色低落道,語氣顯得格外悲傷。
風羲的意思她又如何不知道,在舉行火祭之前,他便告訴過自己,火祭只能重新喚醒希的人性,而那屬于神靈的本性,非是一場祭祀,就能輕易壓制的
難道他們只能就這么等著,等著希自己駕馭體內的神性,而什么也不能做
風羲聞言,先是搖了搖頭,緊跟著又點了點頭,自身那大地巫相與希的神性息息相關,自己未嘗不能借此,給希一臂之力。
但這些事,他卻是不能和華胥明說,只能他一個人去做,不惜自身路途,強行壓制神靈的意志,華胥是不可能同意的
他只能直視著華胥的眼睛,目光中泛起堅定的光芒,
“阿姆,相信希,也相信我們,屬于我們人的意志,并不比那神靈要差”
然而,面對心情沉重的華胥,風羲的安慰似乎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風羲見狀心中嘆了一口氣,他只好用另一件事轉移華胥的注意力,
“阿姆,先離開這里吧,他們還在祖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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