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地都認了慫,其他人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反饋,典韋版姬無夜掌權的事也就再無阻礙。
典韋很快便接管了韓國的軍權,并在程昱、尸兵姬無夜、尸兵白亦非等的輔佐下,以姬無夜的軍陣為原型,以他的將衛、子嗣和虎賁軍精銳為核心,開始編練軍陣。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各國相安無事,就連楚虞之間也沒有再發生較大規模的戰爭。
到了九月中旬,楚虞更是默契的罷兵。
楚軍留下了十萬精銳防守要道,并堵上了邗溝;大虞軍的主力也返回江東,消化勝利果實。
這次楚虞戰爭,大虞已經全面完成了戰略構想,不僅占據了鳩茲澮水以東之地,就連鳩茲澮水以西之地也進行了多次掃蕩,消滅了不少戰爭代行者封君,奪取了大量資源,逼迫大量封君稱臣納貢。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兵力不足、武將太弱、軍陣缺失,大虞軍這次甚至能夠利用楚軍難以渡江支援的機會,一舉把彭蠡湖以西的地方全部吞并的,不像現在,只能夠按照原計劃,把最后一座個人專屬戰爭空間的城市放出來,和鳩茲融為一體,充當西線門戶。
楚國當然更不好過,因為董璜軍水軍太強,將領又人均御獸,通過控制白鱀豚以及鮫鯊,可以有效實現對大江的監控偵查,這導致楚國大江兩岸的軍事往來幾乎斷絕,江北楚軍完全無法過江,楚國整個江南地區近乎成為飛地。
如此不利的局面,一個項燕當替罪羊自然遠遠不夠,春申君作為戰役的總指揮,因為作戰不利,被楚王奪三縣封地。
不過,春申君原本有十二縣的封地,所以這樣的懲罰對于春申君而言仍舊算是小懲大誡。顯然,楚王還不想把春申君一棍子打死。
君臣之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楚國除了春申君外,也的確找不出一個像樣的將才了,春申君不管怎么說,可都是滅了魯國且有著擊敗過秦國的經歷的,其他人,哪怕是李園,在這一點上也遠不能和春申君相比。
楚國現在還需要春申君。
楚王沒讓春申君回國都述職,而是命令他擇地編練水路大軍,準備渡江決戰。
楚王的命令在春申君看來完全就是在明示如果滅不了虞國,你就不用活著回來了。
春申君大為震怖,立即展開行動,并最終選擇在有巢氏之墟建城,稱巢湖城。
此地位于巢湖之濱,有訓練水軍的先天條件,水系又和大江相連,水軍編練完成后可隨時南下進入大江,直逼大虞首都昊京。
同時,此地皋陶后裔的群舒遺民以及有巢氏后裔,民風都頗為剽悍,人人善水,又熟悉當地水文,是水軍的優秀兵源。
不僅如此,此處還背靠楚國兩淮膏腴之地,水陸交通便利,后勤也能夠得到充分的保障。
不得不說,春申君的戰略眼光還是很不錯,選擇的位置天時地利人和兼具,還能夠對大虞軍首都形成直接的軍事壓力。
最近心情不錯的賈詡在得到這一情報后卻只是呵呵一笑,看向了李儒“文優,為春申君準備的禮物如何了”
“丞相放心,儒已安排妥當。”
李儒頗為恭敬的說道。
李儒和戲志才自從上次陪董璜南征沒有勸住董璜反而任由董璜胡鬧后,回來就被賈詡收拾了一頓,如今戲志才又被扔到了高順軍大營里,和高順、甘寧組成“三福將”組合,鎮守鳩茲城,李儒也是小心翼翼了許多。
遠在巢湖筑城的春申君黃歇當然不知道賈詡早就給他安排好了厚禮,被楚王敲打了一次的他,此時只想著好好練兵,早日滅掉虞國,洗刷身上的恥辱,為此廢寢忘食。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某日,挖地基的民夫挖出了一個獨眼石人,上面刻有金文“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黃歇反”。
某日,士卒買魚烹食,從魚腹中挖出了玉璧,上面刻有金文“黃歇王”。
又有夜篝火,狐鳴呼曰“大黃興,黃歇王”
更有魚群在巢湖組成了“黃歇王”的圖案。
不知何時地,巢湖一帶也開始流傳起了童謠“黃雖三戶,亡楚必黃”
黃這個姓氏源自黃國。黃國歷史悠久,相傳為伯益后代建立,贏姓,至少在帝舜時代就有封國,歷經三代而不倒,春秋時期一度與楚國對抗,最后為楚國所滅,國人遂以黃為姓。
很顯然,黃歇就是黃國的后人。
在戰國七雄中,楚國的巫祝文化本來就最盛行,從上到下普遍都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