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部門都有人負責,這條船上,沒有沒有人管理的角落。
鄭節垂頭喪氣的從底倉牢房,再次被押到星辰號甲板上,他從空氣污濁的底倉出來,狠狠的吸了兩口新鮮的海風。
扭頭看到遠處被燒成火炬的船,一陣臉色蒼白,不用說所有的金銀都已經被這些人弄走了。
他抬起了頭,看到前面放著一張太師椅,那個標志的小娘們正用那雙大大的桃花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他沒有來由的感到渾身一冷,他是積年老匪徒,慣在生死邊緣行走的,早年也曾浴血拼殺,才有今日的頭領地位,能做一船之長。
都說民心似鐵,官法如爐。難道這娘們是官場上的人物,為何看著讓人發憷。感到從心底里發寒。
就像屠夫殺狗賣肉,不管多兇的狗,見到這種屠夫,立刻就嚇得拉稀了。
林月如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一雙白玉般的小手里端著蓋碗茶,正品著龍井茶。
身邊左邊站著陳祖望。右邊站著徐顯純、阮竹青。身后是小紅和小玉。
鄭節一看這幾個人心里一哆嗦,尤其是那個四十多歲的白胖子,一看就是經常折磨人的好手。身上散發著陰森森的涼氣。
那個搖著鳥毛扇子的白衣書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陰惻惻的。
林月如把茶碗放在旁邊的小幾上,看著鄭節說道“嗯,水多。”
眾人頓時都惡狠狠的看著鄭節。數道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似乎是在看在哪里下刀好。
鄭節此時后悔死里,自己沒事真是嘴賤,這下踢到鐵板了。
“你們都說說,本檔頭、嗯,不對、是本夫人。應該怎么炮制這廝。”林月如已經入狀態就說順嘴了,忘了自己已經退出東廠了。
鄭節如遭雷擊,檔頭,這娘們是東廠的。苦也,今天爺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小紅忍不住撲哧一笑,小姐這是忘了自己已經嫁人了。
林月如回頭瞪了她一眼。
“小姐,老夫最擅長這個活計,把他吊起來,掛在桅桿上,曬他七天,保準把他曬成臘肉。嘿嘿,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好給小姐消氣”許顯純立刻建議道。
現在他可是投奔楊凡吃飯,以后自然算是自家小姐一系的人,可不能讓小姐受委屈。
鄭節渾身一哆嗦,自己這些海賊,本以為就足夠窮兇極惡了,沒想到和東廠的番子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夠看。
“小姐,不如把這廝用繩子捆了,扔下去喂鯊魚。狗頭軍師阮竹青說道。他最近在船上看了鯊魚咬食老閘船上的死尸,真是嘆為觀止,頓時就像拿這廝實驗一下。
“嗯,喂魚,有些便宜他,既然他喜歡水多,就給他灌點水。把他給我吊起來”林月如面無表情的說道。
立刻幾個壯漢就把鄭節捆了起來準備吊起來。
“反了”林月如說道。
幾個人立刻把鄭節頭朝下綁在一個大木桶上。
鄭節不知道為什么,人站在不怎么害怕,一旦調過來頭朝下,立刻就開始有些恐懼。不知道這個額度的娘們要怎么折磨自己。
“這位夫人,各位大爺,小的服了,問什么都說,你們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吧,不用動刑,我全都招。”鄭節雖然不知道這小娘們要干什么,但這娘們一看就不是好人吶,肯定好受不了。
“不不不,問你話那是老爺的事情,我對這個沒興趣”林月如搖著青蔥般的手指說道。
“老爺說,這叫水刑,沒有人能受的了,我今天就像試驗一下。”林月如說道,“拿張麻布把他臉蓋上。
“夫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鄭節一陣恐懼襲來,預感到這伙人里最惡毒就是這個標志的小娘們,馬上求饒起來。
一塊臟兮兮的麻布罩在了臉上,倒立著,眼前一片黑暗,鄭節一下子就害怕了,這幾個操作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