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的時間,雙方對沖而過。留下了一地的殘肢斷臂和人馬尸體。騎兵的對砍就是這么殘酷,那決定生死的一瞬間,需要的是果決、勇敢、當機立斷,以及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決心。
雙方在戰馬高速擦肩而過的瞬間,死的一定是猶豫的那一個。褚振堂等人沖了過去,透陣而過。
逐步減低馬速,然后轉向,掉頭回來。準備再度沖殺。現在,盡管不在裝備板甲,而是用防刺服斗篷代替,這些披風都是帶帽兜的,前胸有一排扣子可以系好。
對方的馬刀砍在上面既無法劃開,也沒法刺透。當然,對方如果用沉重的打砸兵器,還是沒有防御效果的。
不夠,這些人是斥候,也就是偵查騎兵。他們必須盡量的減輕重量,只有這樣馬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性能。
如果穿上沉重的板甲,他們是做不好偵查工作的。然而,讓十八騎跌破眼鏡的是,對面的騎兵直接跑了。
沒有再次掉頭回來,然后繼續對沖廝殺。他們本來有一百五十多人,根本沒有把這十八騎當一回事。
可是當他們沖來時,先被兩輪步槍打死了三十六人,然后又被雙管短火銃打死了五十多人。
一下子就傷亡了九十人。僅僅剩下六十多人了。雙方短兵相接的時候,再度有二十一人被斬落馬下。
這讓他們差點沒有嚇瘋了。這是什么人,怎么這么恐怖。剩下的四十多人,根本不需要有人指揮,對沖而過后,全都直接跑了。
此時,不跑,還等著對方在沖過來來嗎。褚振堂暗叫一聲可惜。他們每個人還有四只雙管短火銃沒有開火。
再有意亂對沖,絕對會打光他們。既然對方遠遠地跑了,饒了一個大圈子,朝著大營跑去。
他們也不會去追擊了。
“我們會去,這次不會再有不開眼的蒼蠅,討厭的跟著了。”十八騎絕塵而去,看的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叛軍一陣目眩。
怎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大明居然還有這么精銳的騎兵。沖過來,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把他們的虛實看了個底兒掉。
然后把追擊的騎兵砍瓜切菜一般,干凈利落的解決了三分之二。最后無一傷亡揚長而去。
把通州城下的五萬多亂軍當成了空氣。
“這是定遠伯的興禾團練,這是興禾團練啊,他們不是官軍。”有人驚恐的喊道。
這些人能認出來,也不稀奇,因為他們就是從香河縣跑來的潰兵。叛軍里迅速引起了騷動。
定遠伯的威名他們還是知道的,定遠伯推到了九千歲,然后又把漠南蒙古一掃而空,威鎮九邊。
“不好了,定遠伯回來了。”
“不好了,京營殺回來了。”眼看著就要亂,大安口守備黃騰遠立刻呼喝起來。
“都胡扯些什么,定遠伯在歸化城呢,他怎么會回來。”
“這些就是他的家丁而已。”他是這次兵變最大的官,叛亂的各個營官也都聽命于他。
其他不愿意從賊的官兵都跑了。黃騰遠此時實際上是這些亂軍的頭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