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朝服,本部院明日進京。”袁崇煥對親兵隊長說道。
妙華胡同一個小店,正臨著一條小河,幾顆兩人合抱的垂楊柳。這
個年代,帝都河叉縱橫。后世只要帶三點水的地名,明末時都是小河。
周文郁一個人坐在最里面的桌子上。就著一盤白切牛肉,一盤韭菜炒河蝦,一小盤什錦醬菜。喝著梨花白酒。
十幾個護衛,則隨機坐在其他桌上。
這里并不是飯館,而是酒鋪。只賣些下酒的鹵味和涼菜。以賣酒為主。
盡管已是午夜,這一片都是青樓和賭坊。夜里河邊都掛著紅燈籠。不少因為出來玩,錯過了宵禁時間的人,會選擇在這里找個小酒鋪,喝個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
可不敢半夜在街上亂走,被兵馬司抓到可不得了。現在建奴正在城外肆虐,城里巡查的嚴著呢。但只要不出門,在這河邊的酒鋪里,絕對不會有麻煩的。
今日夜宴,周文郁在這種場合,哪里有他的座位。只能站在周延儒身后。
基本沒吃東西,亥時三刻那邊才散。他出了周府,感到腹中饑餓,就來這家小館吃點東西。
這里是他開的一個秘密聚點,主要是傳遞城里的消息。
他進城的消息不能泄露。因為兵部要捉拿他。畢竟薊門潛越這件事已經進入調查。
他根本不敢白天露面。
東林的人也在找他,畢竟這個大鍋,誰背誰就要倒大霉。
作戰部署是他搞得,也是他監督落實的。肯定要找到他。
孫承宗那晚沒動他,但也把他嚇破膽了。
袁也開始懷疑他了。他操辦的袁督師的陰私事情可不少。袁有一貫心狠膽大,左都督都砍了,他算個屁。他嚇的連夜就逃了。干脆躲進城里去了。
袁的人也在城外搜捕他。畢竟這口黑鍋如果不想背的話,只能找到他。
他只能蟄伏起來,等周閣老組閣,等這一番權利的游戲最終塵埃落定。
他還不能被文官和勛貴找到,因為他們在城外的莊園和作坊都被建奴洗劫一空。連皇后娘娘的毛紡廠都被燒了。
幸好工人都提前撤退進城了。把技術骨干保留了下來。聽說皇后娘娘丟了下金蛋的雞,十分生氣。在宮里痛罵袁督師和他周文郁。
讓二十四衙門發現這個狗才的蹤跡立刻抓起來。
周文郁喝了一口酒,吃了幾片牛肉,嘆了口氣。這一次惹出的麻煩不小。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場。
這時候,他眼前一亮,一個頭戴慕離斗笠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馬金刀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大聲喊道:“小二,切一斤牛肉,篩酒,搟面條。”
那女砰的一聲,把一把短刀放在桌子上。
周文郁的瞳孔一縮,這娘們他認識。前東廠子顆的檔頭春五娘。
她不是失蹤三年了嗎,今日來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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