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戰斗經驗甚至比建奴還要豐富。
他們從東北到西南,從四川到東南沿海,從蒙古、女真、西南夷到倭寇,全都打過。
白桿兵是大明帝國的“山地戰之王”,從貴州山地打到遼西走廊。只有河南南部山區棚民、獵戶組成的毛葫蘆兵能勉強相比。
正紅旗的騎兵,首先遭到刺殺。
長槍從戰馬的前胸捅了進去。扒出來就是一個血窟窿,馬甲沒起任何作用。白桿兵的密集隊形,導致每一個騎兵前面都是四五只長矛頭。根本擋不住。
甲喇額真哈圖琛,帶著十幾個親兵向前猛沖,現在到了拼命的時候了,必須擊潰步兵陣列,否則騎兵一旦停住就麻煩了。
試圖用馬速撞擊,撞開白桿兵的陣列。可是他撞飛了兩個人后,才發現,五列長槍兵的后三列的長槍依次在等著他的撞擊。
他的親兵們接二連三的被刺下馬來。轉眼間三支長槍奔著他而來。
他的戰馬嘶鳴著倒地,后三排的長槍突刺而來,哈圖琛用長刀擋開了一支長槍,砍斷了另一支槍桿兒,可是最后一支長槍刺了過來。實在擋不住了。
三重甲也沒有擋住槍尖兒加強過的長槍。槍頭透甲而過。從前到后直接貫穿。圖里琛掙扎著試圖砍斷槍桿兒,那個白桿兵立刻向后猛拽。
槍頭下是帶著倒鉤的,直接把圖里琛開膛了。他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兩個甲喇剩余的騎兵,全部和十二個營頭的白桿兵撞擊在一起。騎兵迅速就失去了速度。因為他們發現根本撞不開白桿兵的厚實陣列。
騎兵沖陣全靠一往無前的勇氣,用人、馬、甲胄合在一起的五百斤的重量,加上高速沖來的形成的動能,把步兵撞飛,讓他們因為恐懼而崩潰陣型。
可是這些百戰精兵面前,人沒有人因為恐懼而逃跑,反而是懷著為十年前復仇的心態,不要命一般,洶涌向前突刺。
騎兵一旦停止下來,在長槍面前,立刻就落了下風。無數的鉤子掛住這些人的布面甲,把他們扯了下來。然后被無數的槍頭兒攢刺成了馬蜂窩。
騎兵們拼命的用長刀格擋,防止自己被鉤子鉤下馬來。
這些川兵勾不到人,就去鉤馬腿。對著戰馬膝關節勾住往回拉。鋒利的刃口立刻切開了關節后側。戰馬疼的翻滾倒地。
對著馬匹大腿橫著往回拉,把肌肉劃開,疼的戰馬嘶鳴跳躍,連人帶馬摔倒在地。
一陣亂槍攢刺過去,連人帶馬全部刺死。
白桿兵貓著腰,喊著重慶那邊的方言號子,長槍不停的向前攢刺前行。
兩紅旗的騎兵沒堅持多久就崩了。完全失控,甚至出現了大批逃兵。
后面的步甲玩命一般的拋射輕箭,試圖給白桿兵造成殺傷。用來緩解前面騎兵的壓力。
箭矢像是雨點一般落下,可是這些人現在的扎甲都換成板甲。即使是十年前,他們的扎甲,外面圍上棉被,當初八旗的重箭和火槍,也沒能奈何的了他們。
現在的板甲盡管是鋼材的,但重量比扎甲輕了三分之一。防護性能提高了幾倍。板甲基本沒有甲縫。長槍想要通過夾縫刺入幾乎不可能。
密集的箭矢落下,這些白桿兵理都不理,就是悶頭向前刺殺前進。
八旗的騎兵面前全是亂晃的槍花和密密麻麻的槍桿子。晃得眼睛都花了。他們根本看不出哪個是虛影,哪個才是真正的槍頭兒。
這些川兵身上像是長了草一樣,插滿了密集的箭桿兒。可是他們什么事兒都沒有,就是悶頭向前沖。
岳托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他終于相信了老人嘴里說的都是真的。這些人真的很難纏。
這個時候,步甲終于沖上來了。他們接替了騎兵,對著白桿兵的方陣沖了過去。
岳托的甲胄上插著十幾支弩箭,左臂也受傷了。此時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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