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時可不好斗,想要去旅順,必須弄走陳有時。
黃龍思索了一會,對祖寬說道:“恐怕陳有時不好招惹啊。”
祖寬說道:“我和定遠侯的家奴頭子張疙瘩有舊,早年都在撫順,在李永芳麾下當兵,他是我的小旗官,我們私交甚好。后來劉永芳這廝投降了,我們不愿意投降,就跑去開原、鐵嶺、沈陽、遼陽、廣寧、錦州。可是一敗再敗,走投無路,我當了祖大壽的家奴,他跑到遵化當了定遠侯的家奴。”
黃龍大驚,沒想到祖寬一個關寧軍的人,居然還有定遠侯的門路。
張疙瘩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廝可是風云人物,上次御駕親征慘敗,就是他把陛下救回來的。這廝是定遠侯親信,多次帶興禾團練宿衛宮廷。要是他在定遠侯面前美言幾句,弄走陳有時真不是什么大事。
三天后,東江鎮的舊部去了煙臺。劉興祚他們去了鐵山。皮島一下子就空曠了起來。就剩下黃龍和祖寬所部還在這里。
新城楊府秘書處,涂山月看著楊凡用火車加急送來的信和奏章,有些皺眉。
“這個黃龍怎么搭上老爺的關系了。我記得這廝是個沒啥背景的。還有祖寬,他不是祖大壽的家丁隊長嗎,怎么老爺要同時舉薦他倆鎮守旅順口。”
林月如放下手頭的工作,笑道:“夫人您有所不知,祖寬原名張寬,是張疙瘩的遠房族兄弟,他們張家就是撫順的。現在東江鎮散伙了,祖寬自然要再找門路。十有八九是祖寬找的張疙瘩說項,老爺給了張疙瘩面子。”
涂山月了然,原來如此。
“東江鎮這一散伙,黃龍的水師也尷尬了,他和祖寬都是被拋棄的。自然走到一起。打算再找個好地方。”林月如說道。“怎么,老爺舉薦他們了。”
涂山月道:“老爺的奏章里,說皮島不能完全放棄,還要派重將鎮守,作為鐵山軍的后路和物資轉運基地,建議把旅順副總兵陳有時部,調動到皮島任總兵。同時把參將祖寬和皮島水師副總兵黃龍部調動去旅順口。舉薦祖寬出任旅順副總兵。”
林月如笑道:“這不是明升暗降嗎,陳有時估計氣死了。好好的旅順口換成了皮島。哈哈哈。不能做買賣,皮島就是一個死島。”
涂山月有些奇怪的說道:“老爺不知道為什么,對東江鎮這幫人有看法。他在信里罵人,說東江這幫王八蛋天生反骨,都不是好東西。還說黃龍和祖寬都是忠臣。這倆人寸功未立,也沒聽說有啥才干。一直以來碌碌無為,怎么進入了老爺法眼了呢。真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月如說道:“管他們呢,陳有時算什么東西,他的死活關我們屁事。既然祖寬能走老爺的門路,那是他有本事。”
林月如就是這樣的人,你弄不過別人,那是你狗屎,不值得同情。
楊凡之所以幫祖寬,是因為,他在歷史上忠心耿耿,結果被崇禎冤殺了。在崇禎的冤殺榜上排第五。
崇禎十一年清兵南下,朝廷下令祖寬增援北京郊區。
清軍分兵打山東,山東又告急,于是又下令祖寬增援濟南。
然而這時候祖寬手里就三百兵,清軍有數萬,當然打不過,結果顯而易見,濟南城破。
300兵不能力挽狂瀾救濟南于水火,倒霉孩子祖寬被斬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