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往樓上跑了。
沒記起來還好,被麗姿嬸嬸一提醒,陳星就很想馬上拿起筆開始畫。
到了三樓,陳星冬冬冬的敲門。
“海德薇,哈嘍海德薇。”
海德薇穿著一套白色的睡衣開門偷偷看了一眼,然后問道“怎么了”
“我能借用一下你的畫架嗎”
“啊”
“我想畫畫了,能借用一下你的畫架嗎”
海德薇依舊不明白,陳星一個學攝影的人怎么忽然喜歡上畫畫了去玩了兩天回來就想換專業了嗎
不過既然是陳星想借用
“好吧”她說。
她想幫陳星拿出來,不過她一回頭的功夫陳星就進來了,嚇了海德薇一跳。
陳星看了看她房間。
這次收拾得很干凈啊,床上沒什么別的東西了,被子掀開,旁邊放著一本書,雖然天還沒黑,床頭柜的燈依舊亮著。
“謝了。”陳星說道,“我就在你這里畫可不可以我估計還有請教你的地方呢。”
“這個,可以吧”
陳星知道她脾氣,笑著說“你要是不愿意的話你就拒絕嘛。”
不過陳星已經坐下來了。
海德薇心里一陣無奈。
不過居然沒覺得陳星討厭,真奇怪。
海德薇的房間里面有好幾個畫架,有兩個是有畫的,陳星沒去動,他找了一個空的,問道“有新的畫布嗎”
“不用這么麻煩,鏟掉我練習時候畫的就好了。”
她找了一個小鏟子鏟掉了一幅畫上的顏料,落了一地的顏料渣子。
這就是畫室和臥室在一個地方的壞處了,想要干凈起來是不可能的,而且顏料的味道也會一直存在,久而久之再愛干凈的人也不會經常打理。
只會偶爾看不下去了才大掃除一次。
陳星對油畫的前期準備以及后期都不了解,只能看著海德薇忙碌,白色極其保守的長裙睡衣遮不住她的身材,陳星看了好幾眼,最終才把視線挪到她的畫上。
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看點成年人應該看的東西沒什么問題。
但對自己的室友有想法,那以后經常見面豈不是很尷尬
除非認真交往一次。
陳星看著海德薇的畫。
海德薇是學古典主義油畫的,不過現代的古典主義油畫畫法已經和幾百年前不同了,她的畫上,其中一副是一個女人走出地鐵,看著畫的樣子。
另外一副好像是一個舞會
舞會中,一個男人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人也在看這邊。
站在畫前面總覺得人在看你。
不過不是那種很詭異的感覺,至少陳星覺得很真實,就像曾經自己記憶的浮現似的。
“好了。”海德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