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仗著四大美院的名頭比我們招收得多一點美術生嘛,神氣什么有本事在這幾屆學生里面找兩個能打的出來去參加攝影節啊,看能不能被選上。
陳星加入學校的時候就有成熟的攝影風格了,學校本來就教不了他什么。
學校稍微再推一推,用不了幾年直接就是一個知名校友。闌
這種白撿的好處巴黎美院都在往外趕,也就這點出息了。
陳星直接回房間看了一遍,選出當時在春滿寨拍攝的九張作品發到了諾貝爾教授的郵箱,雖然他也可以走官方的路線和眾多的攝影師一較高下,但都有背景了干嘛還浪費時間
那他加入學校不就白加入了嗎
發出去后,陳星在自己的作品庫里面翻了翻。
這個文件夾里面全是陳星比較滿意的作品,現在好多都用過了,唯一剩下的頂級作品至少在他看來是非常滿意的作品,就只剩下一個傷心的人。
這是陳星在參觀布達拉宮時,遇到的驢友,一個看似陽光,但人生已經沒有了方向的男人。
他不回家,不結婚,住在車上,人生的信條就是走到哪里玩到哪里,世人眼中的浪子。闌
這張作品是他們在分別的時候,陳星拍攝下來的。
陳星的個人風格很適合拍攝這樣有自己個性的人。
這張照片寫滿了孤獨兩個字。
關掉電腦,陳星下樓。
一樓的客廳現在很熱鬧,不過寬敞的房子也足夠容納這么多的人,一些同學帶來了自己的女朋友目前來說還都是其他學校的,他們班級上好像還沒成過一對。
心有所感,陳星到樓梯往上看。
和海德薇對視了一下,接著她就跑回了房間。闌
這姑娘,社恐真是沒救了。
也不知道龔子瑩此刻在做什么,至少陳星今天一點都不孤單,吃著麗姿嬸嬸做的拿破侖蛋糕,享受著和同伴們一起度過的,最后一個大三學期的夜晚。
十點,諾貝爾教授開車把陳星送到了機場。
路上的時候他說道“這次阿爾勒攝影節你不能去參觀,會覺得遺憾嗎”
陳星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說道“我還可以明年去,后年去,我還年輕著呢。”
“哈哈,是啊,我們月底見。”
陳星下車去后備箱拿行李,出來后對著諾貝爾教授揮了揮手。闌
確實是月底再見。
因為到時候他們就得去夏天的非洲了,該死,不知道那邊會有多熱,如果真的要待上半年,自己回國以后不會被認為是非洲人吧被曬得漆黑。
這兩年在飛機上飛來飛去,陳星已經習慣在飛機上面睡覺了。
這是一趟極少數能直達蓉城的飛機。
其實按理來說,蓉城的天府國際機場就是專門為了飛歐洲的國際航線而建立的,但好像也沒搞起來,歐洲的飛機主要還是飛北上廣,然后再換航班回蓉城。
到蓉城的時候是下午,姐夫上班去了,開車來接陳星的是許曉菲。
“小星”許曉菲看到陳星出來,連忙揮手喊道。闌
“姐。”
陳星很開心的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