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比他更著急,看陳星要走了,就掀開了被子讓陳星先看看,反正她也沒有什么辦法了,找外國人幫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場面有點惡心。
好在陳星有急救的知識,記憶中很多場面比這個惡心多了。
是燒傷
陳星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燒傷估計拖了有一陣子了,雙腿腫脹得至少有正常人的兩倍大,腰部以下燙傷嚴重,已經潰爛化膿了,陳星聞到的臭味也是因此散發出來的。
陳星當即就嘆了口氣,搖搖頭對他說道“我幫不了你們,必須得去醫院看。”
這燒傷看起來最初是不致命的,稍微養一養,敷了藥的情況下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進了醫院,這雙腿也保不住了。
但如果能去醫院,他們不早就去了
他自己又默默把那塊紅色的格子布拉上來,似乎這樣才能給他留住一絲絲的臉面。
女人流著淚。
男人說道“我知道,但我也沒有辦法。”
陳星聽他英語說得不錯,就說道“你應該也是讀過書的吧英語這么好還找不到工作嗎”
“我以前是個礦場的爆破工,一次事故害死了幾個人,我自己也這樣了,我家里的錢都拿去賠給別人了,房子也賣了,我我真的沒救了嗎”
陳星側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神,說道“不要亂想,去醫院是能治好的。”
“我受傷已經一年了,如果有錢去醫院我早就去了,而且從這里到醫院要走很遠,我們這里的診所已經去過了,他們也沒有辦法。”
陳星搖了搖頭,想退出去,不過忽然又問道“我可以給你們拍張照嗎”
“當然,沒有問題。”
這個男人在陳星看來絕對夠堅強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堅持一年的時間不去醫院,燒傷可是很疼的,就連開水燙傷一小塊都會讓人疼得睡不著覺,就更別說燒成他這樣。
面對陳星的鏡頭時,他還是勉強的笑了出來。
在以前應該是個很樂觀的人。
陳星還給這個女人拍了一張。
他對黑人的審美有點臉盲,不過她可能在當地也算美女,頭發是染成粉色的臟辮,但現在已經褪色好多了,身上穿著紅色布條做出來的衣服,有些暴露,估計發出來過不了審核,脖子上帶著很多繩子編出來的項鏈。
由于剛哭過的原因,眼神楚楚可憐,但也十分清澈。
陳星對去到其他國家的黑人是有很大意見的,這種意見來源于他們時不時的犯罪行為,以及低文化程度說出的那些搞笑言論,但他對黑人本身沒有意見。
所以,陳星真的沒有種族歧視。
非洲兄弟們待在非洲,我們就是好朋友。
陳星給他們留下了10蘇丹鎊。
雖蘇丹很窮,但蘇丹鎊卻意外的很堅挺,幾塊錢就能在酒店里面住一晚,而且酒店都是外地人去住的,外國人基本不會缺錢。當地人的話,十塊錢能買到不少東西了。
中午的時候陳星回到了酒店,一些出去逛的人也紛紛回來了。
他們顯然沒有遇到陳星這樣的事情,說著路上遇到的故事笑得很開心,陳星想了想也不把事情拿出來說了,只說自己去郵局買了明信片。
來夫博德當即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