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搖搖頭,問道“這房子是您一個人修出來的嗎”
“對啊。”
陳星覺得她說話還是很有條理的,不像叔叔說的那樣是個額,是個病人,于是也沒有剛看到她的時候那樣害怕了,說道“您學過建筑嗎我是覺得,如果構造不好的話住進去應該很危險吧”
她反倒警惕起來,說道“你不會是他們的人吧”
“他們誰”
“救助站啊,那些人覺得我不能自己一個人過,需要救助,但實際上我好得很。”
陳星微笑了一下,肯定她的話說道“確實,您看起來很自強獨立。阿姨您叫什么名字”
“我姓張,隨便你怎么叫都行。”
知道陳星對自己的房子沒有威脅以后,張阿姨就想回去繼續忙了,現在她的房子就快要竣工,哪里還有空去和一個小年輕聊天啊。又對她沒有什么好處。
陳星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張阿姨,她答應了,不過也回到之前丟石頭的哪里繼續搬著石頭過來。
“你怎么不弄個小推車”陳星問道。
“那邊是沒有路的,石頭只能自己慢慢拿著過來,你當我想不到嗎”
陳星更加確定這個阿姨不是神經病了,說不定還是一個隱士呢。
古代的隱士或許還有求名求官的需求,但如果是在現代社會中當隱士,那就真的不會有誰來關注你了。就像剛才叔叔說的一樣,幾年時間都過去了,當地的人還認為她是一個瘋子。
“那您住在哪里”
“住在那邊,山上。”
她看陳星真的很想認識自己,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小孩,你有煙嗎”
陳星呆滯的搖搖頭。
“多大人了煙都不抽,沒意思。”
“”
這難道不算是個好習慣嗎居然被人鄙視了。
她把石頭丟在房子下面,自己從兜里摸出一支皺巴巴的香煙來,放在鼻尖深吸了一口,然后滿足的說道“除了那個什么救助站的人,你是今年唯一和我說話的人。”
陳星以為她會繼續聊下去,但等了半天沒動靜,主動問道“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她說話的樣子很灑脫,別說農村里面的婦女了,就算國外那些沒有接受儒學教育的女人也沒有她的這種樣子,仿佛抑郁癥病人的漠不關心,又好像出家人對世俗的不屑一顧。
這只是一種比喻,陳星并沒有從她的語氣或者樣子中看到抑郁癥的樣子。
反而是一個很有沖勁,很有理想的一個阿姨。
“為什么因為這里很漂亮,你不覺得婺源很漂亮嗎”
“當然,這也是我來這里的理由。”
她看了看陳星一身上下的裝備,說道
“如果我也和你一樣有錢,我也可以在這里租房子住,天天吃點好的。但很可惜我沒有,所以我就只能動手修建自己的房子,或許再過一個星期我就能住在這里面了。”
這時候許垣找了過來,對著張阿姨點了一下頭,和陳星說道“飯已經做好了,我們走吧”
陳星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們下次再聊。”
她笑了一下,用陳星完全不知道的工具開始修建起這個城堡的屋頂。
許垣拉著陳星說道“她真的有問題,我還記得她剛來的時候,我們有村子里面有人去問她需不需要幫助什么的,被她罵回去了,差點動手。”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