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正畫的江陽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原作,“是哈。”
畫家意外。
這也不像朋友說的那樣不能打擾嘛,還是很好說話的。
于是——
他忙又說:“——這幅畫融合了印象派和點彩派的色彩與構圖,你看他這些點狀筆觸——他沒那理性,把小點拉長成了短線——但你這——”
更長了。
“這樣啊!”
江陽受益匪淺。
昨天策展人說過,但策展人就那么一說,他就這么一聽。而且策展人和畫家的角度不一樣,沒有這么深入。
畫家:……
這孩子家長誰啊?!
還沒學會走呢,就來這兒臨摹原作學的跑了。
也太揠苗助長了吧。
然而——
江陽:“算了,懶得改了。”
他又直接畫起來。
畫家:……
不是。
你就這么臨摹的,也太浪費這臨摹大師原作機會了吧。
他為之惋惜,一直到閉館。
他們臨摹的是油畫,還是大師原作,不可能一天完成,一周都是少的,有的人甚至能臨摹上一個月,而這半成品,就要放到美術館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房間,方便下次繼續。
江陽放好后就走了。
畫家稍微遲了一點,等了一下幫他申請臨摹資格的朋友,等他們下了樓,來到大廳時,見江陽坐在休息區頗有藝術氣質的沙發上,低著頭看著手機,雙手正搓玻璃呢。
畫家要走。
朋友拉住他:“哎,等一下。”
畫家奇怪。
“李魚。”
朋友目指大廳盡頭。
在那邊——
李魚依舊穿著那件長款風衣,提著包,同館長、rose,也就是昨天帶江陽觀展的策展人聊著什么走過來。
朋友:“欣賞一下。”
不用朋友提醒,畫家已經停下腳步了。
何況——
李魚啊。
他頭次見到真人,手指不由地跳動了一下,有種想要提起畫筆作畫的沖動,不止因為美,還因為她精致的五官下,有一種故事的氛圍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歌聽多了的緣故。
何況——
他惦記許久,想要臨摹的那幅畫,是李魚從歐美拍賣會上拍賣來的,要不是她借出來展覽,他還沒臨摹的機會呢。
這就值得一個尊重的注目。
“——這就是一個非營利美術館,只不過它在線上,只不過它是漫畫,我相信rose姐可以勝任這項工作——”
館長:“你剛來兩趟就把我最好的學生撬走了。”
李魚:“這對rose姐也是一個機會……”
她們從畫家他們身邊經過,在前面停下。
“那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