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琳搖搖頭,“等到了會議室再說吧,主要是讓你看一個攝像頭錄像,分析兩個嫌疑人的對話。”
很快,到了四樓的第四刑偵支隊的辦公室,里面坐著好幾位劉琳琳的同事,又互相做了一番介紹,客氣了一會,他們的支隊長讓人打開了攝像頭錄像,“小許,你幫著看看,光看口型能不能翻譯一下他們的對話內容,對錯你不用管,別有顧忌。”
許正來的路上琢磨了一下他所掌握的高級唇語翻譯,嗯,確實不能翻譯外國話,至于國內,普通話和各地方言說話時候的口型確實不一樣,但系統賦予他的這個高級唇語翻譯,是許正只要能聽懂的各地方言他都能看唇語翻譯過來。
這就比較尷尬了,要是許正沒有掌握,比如說,溫舟方言、閩南語、客家話等等,他看口型就翻譯不出來,外國人對話也差不多。
主要還是靠許正自身的學識,如果他外語比如說英語流利,他大概也能通過口型翻譯,可英語和漢語也差不多,也有很多方言
唇語翻譯最難的就是怎么定位錄像里兩個人說的是哪種語音,許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錄像,手里拿著一支筆,看著錄像里兩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在對話。
他們說的很短,就一人一句沒了,這越短越難辨認,許正眉頭皺了起來。
實話實話,第一遍他用的普通話去翻譯嫌疑人他們的對話,很可惜,對不上號,這就說明這倆人說的不是普通話,也不是他所熟知的幾種方言,包括平江省和魔都本地方言。
“楊支隊,你們查到這兩個嫌疑人籍貫是哪兒的嗎他們說話應該是家鄉話,這不是普通話我就得一一試錯,可您也知道,咱們國內各地方言有九大類,細分有129種,說的話口型都不一樣,所以”
楊支隊這下也犯難了,他們目前就查到了嫌疑人這段視頻錄像,可惜的是人臉識別不了,在身份信息檔桉中也沒查到。
這種人臉識別不了的人不是沒有,而是特別多,普通人不用智能手機,光憑身份證的照片就很難查到他們,如果是犯罪分子,他們就算使用智能手機,上網網購發抖音,如果一直注意屏蔽大數據采集個人信息,人臉識別也不一定能查到他們。
總之,新時代有新時代的犯罪手段,即使當今高科技盛行的時代,依然有很多桉子是破不掉的,人力終究有窮時。
許正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錄像中的兩個人長相,一副憨厚老農民形象,這種人要是犯罪,大部分不是拐賣婦女兒童,就是行竊。
當然,也有可能搞高科技犯罪,這年頭,真的是什么樣的犯罪分子都有。
“琳琳姐,麻煩給我找份素描本子和鉛筆,我用一下。”
過了一會,劉琳琳拿過來紙筆,許正接過之后,一邊對照著錄像截屏,一邊畫其中一人的模擬畫像,只是比較詭異的一幕出現在大家面前。
劉琳琳嚇的差點大喊一聲,因為許正畫出來的不是羽羽如生的嫌疑人素描,而是嫌疑人的頭骨模型,他畫的很認真,可是給人感覺就像是有雙魔手拿著手術刀直接把犯罪分子在稿紙上給解剖了一樣。
雖然許正筆下沒有血,可卻給眾人一種置身于解剖室的感覺,鼻翼間仿佛聞到了福爾馬林的味道。
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其實就是許正認真工作給人帶來的一種感官表現,要不怎么說大師難見,真正的大師工作的時候一動一靜就可以影響到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