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的話,那個殺人的女人確實是一個精神病了,唉,看來蘇云市要靠這個案子在全國群眾面前火一把了。”蘭大媽自嘲笑笑,接著說道“我丈夫蘭江峰生前只和葉千山打過幾場刑事案件的官司,但對他的評價卻很高,說他必然能成功,因為葉千山的理念一直都是求利,這讓他在打官司的時候,不會因為同情或者憐憫原被告而失了分寸。”
在種花國,法律這一塊一直追求的都是公平公正,但真正做到這一點的很難,因為畢竟是人治,只要是人,都會因為個人的理念做出不同的判決。
葉千山求利又因為社會性需要,他還經常接手一些公益性的官司,這多么年過去了,他在蘇云市得名又得利,可謂是律師界第一人。
蘭大媽對政法系統的這些事肯定是知根知底,必然也會關注過葉千山,“葉千山明面上把自己的名聲做的很好,但我們和他打交道很長時間了,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你們要調查賀鼎和葉千山的矛盾,要是問別人估計都不會知道,而我恰好知道一點。”
蘭大媽講了半天終于要說到重點了,許正他們立即聚精會神盯著她,姬美月更是把錄音筆往前推了推,光怕沒錄到重點。
“葉千山是三十歲的時候創立了樂天律師事務所,沒過一年時間他們律所接到了一個外資公司的合同,具體好像是他妻子娘家那邊的助力。
好像又過了好幾年吧,具體幾年我也記不清了,他認為自己事業穩定了就想和妻子離婚。
但是當時他妻子娘家在蘇云市有點人脈,各方壓力之下,他們離婚的事情就不了了之。
可雖然沒有離婚,葉千山卻對賀鼎產生了很大的敵意,因為他妻子找到了剛想回蘇云市發展的賀鼎作為她的代理律師。”
許正有點不敢相信賀鼎會這么做,要知道葉千山那個時候已經在蘇云市律師界嶄露頭角,又是同行,還都在蘇云市地界混飯吃,一般的律師真不會接手這樣的案子。
“是不是覺得賀鼎有點趁人之危和不擇手段唉,年輕人急功好利,他當時認為接手了這個官司,不管官司輸贏他都是贏家,只是他也沒想到,人家葉千山夫妻倆竟然和解了。
當時要不是我丈夫幫他,賀鼎真可能在蘇云市撐不下去。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這么幾個人,所以現在大家都因為葉千山和賀鼎沒有私人矛盾。
轉眼這事過去了這么多年,而我丈夫也在七年前因病去世”
看到媽媽開始沉湎往事,蘭淑瑩拍了拍她媽的手,“媽,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今天咱們先這樣”
許正心里一個激靈,蘭大媽雖然說了賀鼎和葉千山矛盾之一,但這并不能作為證據,只能參考。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起了你爸,許警官,如果你們要找葉千山的線索,旁人給你們不了什么幫助,我建議你們去找他妻子。”
姬美月在旁邊回答道“凌思美我們還真上門詢問過,只是她不配合,我們也沒有辦法。”
蘭大媽笑了笑,從餐桌上拿起一個破舊的筆記本交給了許正,“這是我丈夫的工作筆記,當年賀鼎幫著凌思美給葉千山打離婚官司的時候,雖然沒到法院那一步,但是賀鼎作為女方代理律師,還是留下了葉千山夫妻倆的不離婚協議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