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橋區六里河派出所,所長辦公室,王碾盤、教導員呂嚴,還有許正的師傅安茹三人正對他批評教育,這都是老領導,此時的許正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聽他們訓話。
“你入警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不要和嫌疑人有太多聯系,也不要和報警人有私人交流,現在好了,你小子和受害人家屬牽涉不清”王碾盤一如既往的黑著臉批評許正。
這一次就連呂嚴和安茹都沒有幫許正說話,別看這些都是小事,可不注意,它會讓人翻船的。
王碾盤的妻子藍安妮在許正小的時候就和他奶奶一起開超市,可以說王碾盤兩口子是看著他長大的,他現在只能低著頭,一副小學生挨訓的模樣。
王碾盤批評完,接著就是呂嚴和安茹的囑咐和嘮叨,言而總之就是讓他以后不要那么招搖,注意保護自己的政治生命
批評了半天,三巨頭總算放過了許正,王碾盤指指他,“你來一橋區是想去案發現場看看是吧安茹你那天不是在現場嘛,正好,你帶他去一趟。”
案發現場在萬達廣場二樓的萬達電影院,雖然這里發生了命案,可正是暑假檔,長明市萬達老總費了好大的勁,最終除了發生命案的放映廳,其他都正常營業。
許正作為刑警,是可以直接來這調查,不讓派出所的人跟著也無妨,只是他今天除了來現場看看,還想在萬達轉一轉,走訪一下那些賣奶茶和飲料的店鋪。
所謂縣官不如縣管,他刑警的身份在這兒真不如六里河派出所的同事,畢竟這兒是他們的轄區。
跟著許正過來的還有莊強,安茹也帶著協警趙紅兵,四個人先去了案發現場。
安茹當然不是第一次來案發現場,不過出事之后,她一直忙著控制現場,后來市局一大隊接手了這里之后,她就沒機會湊近看了。
此時得知許正是第一次過來,她就有點不理解了,“你作為辦案人員,這案子都四五天了,怎么連案發現場都沒來過”
“師傅呀,這兩天局領導把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給審查了一遍,寫了好多份書面證明,萬支隊就差讓我背誦公務員守則了。”
許正確實沒辦法,對領導來說,案子什么時候都可以辦,但是明知道有人在抓許正的小辮子,那案子就得緩一緩,打鐵還需自身硬,所以,這兩天二大隊所有成員趁著公安部檢測結果沒出來,除了工作就是自查。
這一查,好家伙,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人人都有。
不說別的,刑警遲到早退是很平常的事情,如果支隊要安裝面部識別上班打卡系統,許正敢說用不了三天這玩意就會成為擺設。
得知許正不是上班摸魚,安茹也不再追問這個話題,“案發現場你們一大隊查過很多次,市局的現勘和痕檢大隊也派人過來幾次,就連這一千平的放映廳,里面所有的指紋都提取了三百多枚。
案發后,放映廳所有的垃圾和食物都被一大隊下令扣了下來。
你要想在這發現什么線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正當然知道這一點,“師傅您說的對,今天我來可不是單單看案發現場,不過既然來了,還是先看看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