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們有沒有可能用新的手機和兇手聯系,這一點,運營商的數據顯示,在公園處,她們大概丟失的范圍并沒有新的手機號碼播出去。
范明仁是省廳另一位刑偵專家,還是第四刑偵支隊的支隊長,“這個案子最難的地方就是一直沒有發現失蹤者的遺體,憑空消失一樣,這說明兇手對失蹤地點做過規劃,踩過場子。
當年已經做過現場分析,兇手并沒有開車帶走失蹤者,最大的可能就是失蹤者跟著兇手去了公園深處,然后從另一側離開,或者等到天黑離開。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里,他們離開,別說公園附近沒有攝像頭看到她們,就連不遠處的路口都沒有發現。
難道她們還能飛走嗎”
“飛走當然不可能。”又有人開了麥克風,許正看了一眼,是zj市的刑偵專家,“她們失蹤的方式這么多年能想的招子都想了,查是查不出來結果了。
我覺得應該查查,唉,現在已經查不了了,就是當年兇手擄走五美,就算是殺還是養著,都需要往外運送大量的垃圾吧。
可惜當年的專案組監視了全市的水電廠,都沒發現哪家哪戶用電用水大增,超市數據顯示也沒見人之前突然大量購買飲用水。
所以,你們樂觀的認為失蹤者還活著,我覺得不太可能。”
蘇云市的曲侯這次也參加了電視會議,他琢磨了半天,還是嘆了口氣,因為這個案子當年就是萬海洪拉著他辦過,此時在看這個案子,依然有茫然無措的感覺,“我說說我的感覺吧,我一直認為,兇手可能監控了五美的手機,只是蘋果手機的防盜讓網上那些監控木馬程序根本運行不了。
但有沒有可能兇手是個天才,攻破了蘋果的防火墻。”
曲侯說到這兒的時候他自己都失笑的搖了搖頭,蘋果操作系統的穩定性,他們不開放數據,其他程序根本就運行不了。
這么多年了,沒聽說過有人成功過。
許正一邊聽著他們的分析,一邊記著筆記,一個上午過去,這些刑偵專家提出的建議從開始的新穎到眾人輪番推斷,到了最后,也沒有討論出來一個有效的偵查思路。
這其實都在大家意料當中,他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二大隊辦案思想上做個頭腦風暴,萬一點燃他們的靈光,這案子估計就破了。
會議最后,廖海看到許正一直埋頭做筆錄,就點了兩下話筒,“小許,今天怎么這么老實,這么多前輩在場,就沒什么想法”
許正目前當然沒有想法,他這一周想了好多想法,但沒用,這案子還是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此時他也只能如實照說,“才思枯竭,靈感不發,我感覺這個案子的真相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哈哈哈”曲侯發出巨大的嘲笑聲隔著話筒就飄進了會場,“你小子還會氣餒,我給你說,別看我們在座的對外都號稱什么刑偵專家,可誰屁股底下沒幾件砸在手里的案子”
“咳咳”范明仁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二大隊的小朋友們有沒有仔細看卷宗,十年前,這個五美失蹤案,我就是負責人,沒想到啊,十年了,這個案子依然沒有偵破。
今天大家伙聚在這兒,我內心五味雜陳呀。”
廖海也笑了起來,“在場的我警齡算是最大的了,又是一直干刑偵,手里沒破的案子我都沒敢數過,這有啥,我又不是神探,每一個案子只要我盡力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