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旦夕禍福,生老病死,現在的社會得個腫瘤很常見,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位教授偏偏住進icu。
在座的都是老刑偵,骨子里都愛往壞處想,許正沒有他心通的神通,但看到大家的表情,他就能知道,估計都在懷疑那教授是否和梅姨案有關系。
包括他自己也是。
專案組入駐云山省省廳已經快一周時間,而教授則是在一周前入院,要是算上入院檢查和提前手術的時間,還得再往前算幾天。
可越是從時間上算兩者看似毫無關聯,越是讓人懷疑。
沒有上級領導批準,沒有實質性證據,專案組權利再大,也不大無緣無故的去調查人家。
但是老顧似乎是為了自證清白,也或許是為學長證明清白,語氣帶著自信的成份,“我這位學長是2004年任職春城市市局刑警支隊重案大隊中隊長。
參與偵辦人販子熊開山的案子。
2014年熊開山出獄之時,他已經調入小理市局,2016年梅姨案爆出來,那個時候的他已經進入云山省警校任職”
“那位柳教授目前還在icu,據我所知,他是一位非常敬業的教授,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懷疑他。”許正打斷老顧的陳述,并警告了大家。
“剛才我們從重案大隊前大隊長閆周那邊得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提示。
他說熊開山在入獄的時候,三十多歲沒有結過婚,也沒孩子,父母親人在他入獄之后也相繼離世。
出獄的時候熊開山已經四十多歲,再按照郭一鳴的講述,倆人前后出獄又加入人販子組織。
一起跟著陸明舟做事。
郭一鳴是16年偷渡出國,然后熊開山和陸明舟也沒了蹤跡。
閆周認為,熊開山有很大幾率會去找他三十多;年前傷害過的那個女人。
畢竟女人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李暉扶著鏡框,眼神中帶著不信,“姓熊的在郭一鳴的眼中,可是一個既好色又暴虐的人。
難道被他傷害的女人還能接受他
或者他是躲在遠處默默守護她們母子”
竹青連忙匯報,“不好意思各位,我剛才翻閱當年的熊開山的卷宗,里面并沒有交代被強迫的女人,生下孩子是交給了福利院,還是女人一并帶走了。
包括閆周這位負責熊開山案子的負責人,也不知道孩子下落。”
許正揮手,目光炯炯,肯定的判斷,“我看過卷宗被強迫女人的口供,她怎么說呢,她被熊開山囚禁一年,似乎患有哥爾摩斯綜合癥。
所以她即使離開云山省的時候,她家里人強制把孩子交給福利院。
但后來她肯定會過來接走這個孩子。
想驗證這個事情很簡單,竹青你查一下女人的戶口信息。”
“哦哦,好,稍等一下。”竹青有些懊惱,自己怎么沒想到這一層,女人把孩子帶回魔都,肯定要給孩子上戶口的。
而且既然帶回去,那么大概率是親自撫養,不可能再送人。
果然她在內網戶籍檔案一番操作,很快檢索出來女人的戶口本,“盧小魚,本名盧清彤,女,今年55歲,35年前她二十歲,被熊開山拐走。
34年前,她被解救出來,同年回到魔都,改名為盧小魚。
2007年她遷出父母戶口本,獨立作為戶口,同年一個三歲的男娃,名為盧安平,登記在她戶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