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年沒想到唐冰萱能夠從藥物上猜測出一部分,原以為平安歸來就能翻篇的。
“娘子,為夫不是全身全尾的平安回來了,還要多虧娘子為為夫準備的藥物,支撐了我們六人一路。”
江疏年簡要的將六人此去戎國軍營經歷的事情提了提,邊說邊討好的向唐冰萱吹彩虹屁,試圖蒙混過關。
他好不容易離家數月才和娘子團聚,肯定不想再繼續孤枕難眠的日子。
“妾身說過,相公的人身安全最重要,前程軍功都抵不上,看來相公把妾身的話當做耳旁風。”
江疏年趕緊表明態度,“沒有,絕對沒有。娘子的話為夫都記著呢。”
“娘子,君命不可違,為夫絕對沒有主動請命,是圣上直接吩咐為夫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岳父。”
江疏年為了自己好過只能出賣圣上,事情也的確是圣上提出來的,他只是奉命行事。
兩人老夫老妻十來年,唐冰萱見江疏年求生欲極強看來沒有說假話。
罷了,他們是凌國子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姑且信你這回。”江疏年忐忑的看著唐冰萱,聽見這句話迫不及待的將妻子抱起來轉了兩圈。
“娘子放心,你的話為夫都在心里記著呢。
為夫心中記掛母親,娘子,孩子們,一定會盡力保全性命。”
家國大義和個人安危江疏年分得清,他的妻子也分得清,只不過擔憂他罷了。
“四哥,我聽聞父親給我找的媳婦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性子木訥無趣,只有顏色還可以。
趁著大伯母還沒給你定下人,你自己好好打聽挑一挑,可不要步入弟弟的后塵,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啊”
唐文宏知道吳葉彤的父親是唐三爺的救命恩人,他爹給他定下這門親事他就推脫不掉,咬咬牙認下了。
他一個外男見不到吳葉彤,找人打聽就只有樣貌嬌好性子木訥。
他的婚事自己沒有話語權,于是特別想著幫唐文竹不要同他一樣盲婚啞嫁。
他們榮國公府妾室通房基本沒有,但他爹不似兩位伯父管的嚴,他若是和嫡妻不和睦,納個自己喜歡的良妾不是難事。
但他四哥唐文竹幼時曾因婢女自薦枕席的事情和大伯父榮國公鬧了矛盾,想來即便夫妻相看兩厭也不會納妾的。
他家四哥是個好兒郎,以后會是好夫君好父親,作為跟班小弟絕對不能不出力。
唐文竹滿不在乎的樣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母親柳氏跟他提了幾個姑娘人選,唐文竹遠遠都見過,心里基本有了選擇。
看著為他的親事著急上火的五弟,唐文竹心中暖意融融但卻惡趣味的就想看五弟跳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