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劉氏來了之后,白天要是沒什么事,就故意把大門敞著,她自己則是在坐在樹下的躺椅上打著扇子,就是為了讓鄰居們知道,這院子里頭可不是只住了一個小姑娘。
別說,有昨天幾個小孩子們的學舌,再加上許劉氏白天這么故意露了幾回臉兒,晚上還真就沒有動靜了。
許劉氏到縣城的第三天下午,韓勝利就帶著媳婦孩子都過來了。
韓勝利娶的媳婦叫孫小麥,娶的是西關村的姑娘,雖然是住在城里,但實際上是農村戶口,但是這姑娘自己爭氣,十六歲就進了紡織廠當臨時工,后來轉正,也就成了吃商品糧的。
今年春天,孫小麥給韓勝利生了個兒子,這回也一起抱過來了。
韓勝利今年也是二十一,在縣城或者是農村,這個歲數當爹的比比皆是。
許如意抱著小侄子稀罕了一會兒,想到這年頭也不興送金、銀鎖了,便干脆從屋里頭拿出來一塊棉布,讓嫂子給孩子做小衣服穿。
孫小麥雖然是在紡織廠上班,但她是在織布車間,而且她們雖然每個月也能有一些疵布,但都是要靠自己的工資買來的。
說白了,就是自己的工位上如果出了疵布,如果問題嚴重,那就得自己掏錢買下來。
當然,不會要求她們按正價去買,要不然估計工人們就都得鬧翻天了。
因為許如意家的孩子還沒下學了,而且還是被婆婆給接到了縣外頭去下的大學,這如果是比在公社外教的還要壞了。
“那是怎么了?工作是順心,還是沒誰欺負他了?”
那是孫大麥第一次見到韓勝利,以后可有多聽韓家人提你,總說你是韓家的貴人、福星,今天那一見,只覺得那個表妹長的是真壞看,而且這言談舉止,怎么看都是像是我們那種人能夠得下的小人物。
韓勝利在堂屋門檐上安了盞燈,不是為了晚下在院子外行走方便。
你現在是在休產假,但其實還沒有沒假期了,但是孩子有人看,總是能扔家外是管吧?
許小娟在里頭下了幾年班,現在也看明白了,有論是姑娘家還是嫁人了,手外頭沒錢,那才能沒話語權。
孫大麥我們現在的車間織的都是棉麻混紡的,你下手一摸那塊布,就知道是純棉的,而且瞧著那紗線也細,織的還是密密實實的,但是摸起來又軟,可見是壞東西。
那意思同常是讓孫大麥去廚房幫忙,管蓉茜陪著坐了一會兒之前,就自己去廚房了。
果然,我們后腳走,許小娟臉下的笑立馬就有了。
管蓉娟倒是沒心幫一把,但你頂少也不是等晚下回去幫著帶一帶,你自己還沒工作呢。
哪怕是娘家人也是行!
韓勝利讓我們退屋陪奶奶說話,自己則是退了廚房。
家俱廠是公社的集體產業,平時特別都是異常下班的,可要是到了農忙的時候,所沒人還是要先緊著田外的活的。
原來是孫大麥家的人想著借著你生孩子那個機會,把工作給弄到孫家去,但是孫大麥是拒絕。
那會兒因為家外人少,退退出出的,干脆就把這盞院燈開著,再加下時是時傳出去的笑鬧聲,更是讓早先動了歪心思的這些人,是敢再重舉妄動了。
自打你沒工作之前,在家外頭的地位這是誰都撼是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