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育和陳星楊的通話很快掛斷。
從電話里很明顯能聽到沸沸揚揚的吵鬧聲,很明顯陳星楊那邊正在處理著什么案件。
不知道,這吵嚷聲是否和青山唐墓有關
李育在掛斷電話之后,皺緊了眉頭。
自從進入到特殊能力管理機構總部之后,李育見到、聽到過不少怪事,但像是今天這樣的情況卻還是讓他覺得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青山唐墓考古隊在8月25號中午11:34分打來電話通知機構。
安全主管孫建成已經失蹤超過12個小時。
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8月24號晚10點左右。
之所以會晚這么久,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工種不同,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孫建成失蹤。
一直到了8月25號早晨該進行例行安全檢查的時候,考古團隊中才有人意識到是不是少了個人。
而這個時候已經過去了10個小時。
按照正常流程,他們這個時候應該盡快通知機構,無論是青市機構還是機構總部都好但是他們沒有這么做,而是都覺得這名年輕的安全主管應該很快就會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畢竟昨天還有人見到了他。
以這些專家學者的思路,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因為他們的考古研究丟了
不過確實營地里沒有了孫建成的身影,他們還是分出了一些人手去尋找。
在兩個小時后,發現的確找不到這個人之后,這才通知了機構。
當然,機構立即通知考古隊撤離。
如果當時考古隊能按照指示立即拋棄營地上車離開,或許結果會有所不同。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
他們堅持著將那些挖出來的文物裝車,這耽誤了大量的時間。
26號凌晨,考古隊在撤離路上盡數失聯。
考古隊加上考古施工隊的總人數已經過百,其中還包括不少經驗豐富的專家。
營救已經展開了四天,但目前為止仍然沒有發現他們任何蹤跡。
車,從墓室之中帶出來的文物,甚至是各種儀器設備都還在。
唯獨那百十來號人,怎么也找不到,似乎是徹底的人間蒸發了。
李育復盤著這一切,眉頭皺緊。
良言難勸該死鬼。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自己相隔三千公里,去責怪誰沒有意義。
他將思考的重點放在了案件本身。
“那個唐墓能有什么問題”
“這信,又是誰送出來的”
“”
他看著手上的信,皺眉深思著
“如果說孫建成在七天前就失蹤了,那這個五天前的匯報是誰發給我的”
“又有什么目的”
“失蹤的人早晚會被發現,即便是整個團隊集體蒸發,定時聯絡也一定會發現端倪。”
“那這封信存在的理由呢”
“那些考古隊員們失蹤的理由呢”
李育立即想起,按照陳星楊的說法,那墓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醒”了。
是墓主人在阻止考古隊繼續深入
阻止他們進入主墓室
可是問題又說回來,如果說是墓主人在阻止考古隊深入,那又沒道理把信送出來
李育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當然。
或許這一切,和墓主人的身份有關
“墓主人是誰”
他迅速將唐墓的資料從文件夾里翻了出來,仔細又了一遍。
這處唐墓,根據制式和隨葬品的品階,可以判斷出這墓主任身份顯赫,但奇怪之處在于,這墓里的兩個耳室之中并沒有任何對于墓主人的介紹。按照這種規格的墓葬,應該會有一些銘文或者壁畫之類,來介紹墓主人的生平,可這個唐墓里卻沒有。
那么總部會特別安排了安全主管負責考古工作的安全,是不是總部知道些什么
這么想著,李育又立刻給總部的負責人打去了電話。
可電話接通后,負責這件事情的同僚卻是很快給出了“不知道”的答復。
李育皺眉“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派安全主管”
那邊回應道“李組長,就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派安全主管的”
“按照我們對于這些古墓的評級分類,越是什么信息都沒有的,越是連盜洞都找不到的古墓,就越是會劃分到危險那一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