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
孤城一腳踹翻旁邊的茶幾,瓷器碎裂聲嚇得李文致渾身一抖。
“你他娘的是不是覺得云海仙門的大公子會去刺殺梁王那個廢物?”
“下官不敢!”
李文致聲音帶著哭腔。
“只是.只是江公子確實出現在案發現場”
“放你娘的屁!”
孤城暴怒,一巴掌將李文致扇翻在地。
“云海仙門想要梁王死,用得著偷偷摸摸?老子現在就帶兵踏平梁王府,你看朝廷敢不敢放個屁!”
李文致嘴角流血,卻不敢擦拭,只能不斷磕頭。
“將軍息怒!下官糊涂!下官該死!”
孤城冷哼一聲,又將目光轉向面如土色的曾憲明。
“還有你!”
孤城眼中殺機暴漲。
“一個小小的兵馬司總兵,也敢到處宣揚江川是刺客?誰給你的狗膽?”
曾憲明渾身發抖,褲襠已經濕了一片。
“將軍饒命!下官下官也是聽信讒言”
“聽信讒言?”
孤城獰笑著走近。
“老子身為鎮西將軍,見了云海仙門的外門弟子都得客客氣氣。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污蔑仙門大公子?”
話音未落,孤城突然飛起一腳,正中曾憲明胸口。
“咔嚓!”
胸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曾憲明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口中鮮血狂噴。
“將將軍”
曾憲明掙扎著爬起,每說一個字就吐一口血。
“求您.饒我一命.”
孤城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廢物!”
他轉身抓起桌上的酒壺灌了一口,眼中怒火未消。
“賀良!”
“屬下在。”
“帶上趙震的人頭和這幅畫。”
孤城擦了擦嘴角。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隴海郡興風作浪!”
賀良抱拳領命。
孤城又踹了一腳奄奄一息的曾憲明。
“把這廢物拖下去,別臟了老子的眼。”
兩名黑甲侍衛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曾憲明拖走,地板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孤城整了整衣袍,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卻比刀鋒更冷。
“走,去梁王府會會那個腦子進屎的世子。”
他拍了拍賀良。
“老子今天要殺人。”
風月樓外,夕陽如血。三百郡府兵自動分開一條路,孤城大步走向龍鱗馬,所過之處,士兵們紛紛低頭,無人敢與他對視。
賀良翻身上馬,看了眼手中染血的折扇。扇面上,江川的身影若隱若現。
他有些復雜,隨即恢復冰冷。
“駕!”
馬蹄聲如雷,一行人向著梁王府疾馳而去。街道兩旁,百姓紛紛躲避,唯恐惹禍上身。
他們知道,今晚的隴海郡,注定要血流成河.
孤城立于風月樓前,黑金戰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右手按在腰間劍印上,那枚青銅古印突然綻放出刺目青光。
隨著一聲震天咆哮,一頭黑白相間的巨獸從光芒中躍出,落地時震得青石板寸寸龜裂。
“吼——”
食鐵獸仰天長嘯,露出森白獠牙,涎水滴落在地竟腐蝕出縷縷青煙。
“畜生,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