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再次干活之時,謝風月又再次認識到狗都比扶桑那些奴隸有靈性這事。
她直接把這爛攤子甩給了連均,反正是他非要跟著她的,白用白不用。
至于還有一個厚臉皮,謝風月就不好支使了。
每日就與他大眼瞪小眼。
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月,天氣也冷了起來。
謝風月都穿上了厚衣服了,還見著公子衍穿著件薄衫晃蕩,她才想起來一件事。
當初他追上來時帶的那個包裹,除開一堆堆藥罐子她拿出來了,余下的東西都在她這兒。
比如厚衣服,比如披風。
謝風月都服了這個沒長嘴的公子衍了。
公子衍穿著的薄衫被海風吹的呼呼作響,他眉頭微蹙一副強忍寒冷的模樣。
一旁的嵩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郎君別裝了,月女郎走了。”
公子衍毫不在意他的譏諷,一副你不懂就閉嘴的樣子道“你信不信不出一刻,我就會有衣服穿了”
嵩山皮笑肉不笑回“郎君你醒醒吧,月女郎但凡消了氣,咱們就不至于現在都沒間屋子住。”
公子衍冷哼一聲,不作理會。
嵩山不了解謝風月,他可了解。
只要謝風月沒有開口讓他走,就代表著她的氣起碼消一半了。
這些日子是他又懂事又體貼的,見她忙著瑣事怕她勞累都不去打擾,等她回過神來心里肯定會又愧又憂的。
就連均那種沒腦子的,上趕著當監工的莽夫怎么可能能跟他搶謝風月。
呵呵,下輩子吧。
公子衍就這么等著等著,直到天都黑了,春寒都送來飯菜了還是沒等到他所謂的衣服。
嵩山看自家郎君黑沉如鍋底的臉色,默默蹲在一邊吃著饅頭
他現在敢肯定若是現在說出的話里有一個字是不中聽的,下一秒鐘他就能在水里過一道。
“嵩山,你這次吃飯為何不說話了。”公子衍眼刀一飛,盯著嵩山問道。
嵩山剛撕下來就咸魚的饅頭都差點嚇掉了,他訕笑一聲“郎君不是經常都說我沒規矩嘛,我這不就是在努力做到食不言寢不語嘛。”
公子衍陰郁的話幽幽傳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我允許的。”
嵩山扯著嘴角笑不出來郎君這簡直就是就是遷怒啊。
嵩山的覺悟再高也抵不住接下來待的幾日時不時的遭自家郎君擠兌啊。
一日,他實在是受不住郎君陰陽怪氣的指桑罵槐了。
他鼓起勇氣,將手上帕子兀然擲地“郎君,我現在就是找月女郎,你等著。”
公子衍瞳孔微張,伸手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