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關房門,坐下與殷泉喝了一盞酒,問道“殷師兄,莊郁其人你熟悉嗎”
殷泉聽話知音,便明白兩位巡查使上門,是為了何事,莊良已經失蹤大半年,低聲道“見過幾面,不熟,那小子性子孤僻,與我們不合群。”
關系有親疏遠近之別,他和莊良稱兄道弟,哪及得上他與徐師弟性情相投。
他提攜徐師弟,當初的想法是有同門之誼,為了將來一起出生入死,外出探險能放心后背,就如同當年藍師姐提攜他一樣。
他考慮深遠,想著慢慢觀察心性人品。
然而徐師弟一下子攀上顏教諭的交情,又進入道宮聽講,道宮監察地方上各道觀,是建立人脈的好地方。
令他喜出望外。
殷泉補充一句“我知道莊郁和莊良的住處院子。”
徐源長沉吟道“他既然掌握了我的行蹤,當知道早上我和顏教諭一起去的道宮,還要報案誣陷,是孤注一擲他應當不會再回住處。”
他對誰都不會說是自己誅殺了莊良。
別人猜測是一回事,自己說出來那就是無可救藥犯蠢了。
殷泉提議道“莊郁那小子成天關家里煉制藥粉,我去摸一下情況,離這里不遠,很快能回,你等我一陣。”
徐源長笑道“勞煩師兄費心。”
以殷師兄的經驗,不需要他提醒如何避免打草驚蛇。
殷泉出門不到兩刻鐘,便回來了,低聲道“我去的時候,有公差正在貼封條,百緝司衙門認定那小子誣告潛逃,案子也就與你無關了。”
徐源長點頭,是顏若行的面子好使,道“城里他待不久,他的實力如何須得防著他狗急跳墻。”
殷泉想了想,“稀松平常得很,聽莊良說過,那小子在研制毒藥。但是搞不到厲害的藥材,也是白搭,以咱們的修為,小心著點,能避免中毒麻煩。”
說了一陣,酒席散場。
殷泉在郡城人脈廣泛,他自告奮勇明察暗訪莊郁下落。
徐源長返回客棧,拿出鑰匙將要打開房門之際,他突然警覺停手,夾在門縫下方的一丁點頭發絲還在。
他屏息摸出一塊青布帕子,折疊三次,小心往銅鎖和附近門上擦拭幾遍。
有些許灰白色粉末留下。
這家客棧的伙計,每天都要在中午之前擦拭一次各客房門,打掃得很干凈。
將青帕反折,保留其上的粉末。
打開房門,查看窗戶留下的暗記完好,沒有人進入過房間。
快速收拾一番,徐源長背上竹箱,退掉客房,繞去西城另外尋了一家客棧住下。
傍晚之前,來到東城與殷師兄約定見面的茶舍,等了片刻,殷泉和戴著帷帽的藍影兒走進包廂房。
“莊郁已經離開清平城,有人看到他從西門出去,不知去向。”
徐源長打開竹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小木盒,小心地取出青布帕子,展開露出上面的灰白色粉末,道“中午我回客棧,從銅鎖和房門上發現,毒性很烈。”
他下午用雞子、兔子做過實驗。
殷泉臉上露出慎重神色,偏頭道“影兒,你幫著瞧瞧。”
藍影兒一聲不響揭掉帷帽,容貌甚美,然而左邊臉頰有一道暗紅丑陋傷疤,與光滑白皙皮膚對比,觸目驚心。
難怪走去哪里都要戴著帷帽,原來是破相了。
“丁公藤、九里香、金燦子,還有天南星這是丁公蝕骨粉,配比不明,回頭你去銜玉園鋪子,找安慈玉購買一顆百遏丹備身上,就是價格稍貴,關鍵時候能解大部分一階毒救命。”
藍影兒難得一次說這么多話,將帷帽又仔細戴上。
似乎只有這樣,能隔絕外界的異樣目光,保持她心底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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