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規矩,卻是她對上頭表達的不滿。
前后待了半個時辰,黑霞衣獨自飛走,留下黃狗、黑貓,陪柳纖風玩耍兩天后自個回去。
徐源長目送英氣勃勃的女子離去,他眸中有一絲笑意。
這個世界仍然沒有讓他冷漠。
平復稍起漣漪的心緒,雙手緩緩掐訣如受重壓,他對著山梁練習掐山訣。
又兩天后,柳纖風送走小伙伴,收起玩心,恢復窈窕少女形象。
“公子,咱們不去城里嗎黑姐姐已經解除你的禁足令。”
“不急,待一個多月期限到了后再去不遲,老大做得仁義,咱們不能去城里給她添亂,想要外出散心,去附近鄉野幾十里之內轉轉可以。”
徐源長收起手上掐法動作,神態清閑,改為傳音道“今夜我進一趟封閉的洞府,下九幻宮會一會曾老前輩和老鬼前輩,你留在上面幫我望風。”
柳纖風驚得臉上色變。
那處險地她是再也不想踏足半步。
公子偏生要送進虎口,再則事情還沒有最后落定。
徐源長望向對面山梁,繼續傳音“你留在外面,才是我敢下去的最大依仗,你明白嗎
“從咱們得到的一鱗半爪信息,拼湊出來的支離破碎真相,要說這世上誰能對付罪神,唯有曾老前輩了,即便他陷入九幻宮,也肯定有法子幫到我。
“他不想落入大寧朝司天殿那幫人手中,而咱們抓到了這點把柄,便是死中求活的一線生機。”
現在要求人辦事,即便不是當面,他一口一個“曾老前輩”叫著,先練一練嘴。
柳纖風思索著傳音提議“咱們或許可以將九幻鼎和九幻宮交出去,以此來換取天大功勞,免去與罪神朝面,沒必要冒險死中求活”
她已經怕了,不敢貪圖寶物。
她只想快快樂樂輕輕松松修行尋寶,不卷入復雜紛爭。
徐源長轉頭看向一臉期盼的柳纖風,摸了摸頭頂當簪子的竹簽。
當初老大借走幾天后又還回給他,沒有其它交代,他明白是彥山道長的竹簽不夠震懾力,傳音道
“我原先的想法是待修為高了,時間長一點,經歷些事情,瞧一瞧老大的為人到底如何,再將九幻鼎和九幻宮上報賣一個好價錢,咱們以后修煉資源不愁。
“因果太大,咱們當初的修為實力難承其重,貿然莽撞上報,恐怕反受其害。
“后面發現兩件寶物成了燙手山芋,牽扯干系重大。
“咱們大寧王朝其實不過是受大世家大宗門勢力控制,家國一體,休戚相關,像姜湯湯之流能夠肆無忌憚當街殺人,毒害謀算捉妖人,而不受律法制裁,那樣的事情不是一件兩件。
“前日他們為了利益交換,默許老龜對子民凡人下手,毫無底線。
“今日他們為了從罪神身上撈到好處,無情地將咱們當做小棋子使用。
“明日他們得到了九幻鼎、九幻宮,也可以與鎮壓其中的曾望樓談交易,只要利益足夠,能將咱們這樣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當附帶條件送給曾望樓報仇解氣,生吞活剝吃得渣都不剩。
“事實便是如此,你別對他們抱有太大幻想。
“老施為何三天兩頭往城里跑我請他悄悄收集大寧王朝司天殿幾位當家人的信息,所有能公開收集到的東西,包括其宗門、家族勢力等,積少成多,能從繁雜中分析出被遮掩的丑陋。
“老施比狐貍還精明狡猾,他早就在著手做這些,因為當初他得罪過姜家四公子,結下生死大仇,他的性子不會坐以待斃,然而看到的訊息,令他和我都很失望啊。”
具體如何失望,徐源長不想再多說了。
問心卦只能預測兇吉走向,他必須要自己想法子應對劫數。
現在還不到絕望時候。
他尚能掙扎著搶救一二,與虎謀皮,也得去做一做。
可惜不能用竹簽問卦更加具體的事情,他后來又嘗試幾次,彥山道長不回應他的心心念念,他丟出的竹簽,次次都滾出九宮圖白布之外。
或許泄露太多天機,彥山道長不愿承受
也許是提醒他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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