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造化神臺有奪天地造化的神奇妙用,那神袛不可能有丁點殘識執念留下,剩余皆為精純本源,吸收之后影響不到你侄兒的魂魄本性。”
兔子感覺心累,他又不能親眼見到,完全是憑著“聽”來判斷。
有些情況超出他的預料,也就在所難免。
徐源長口中敷衍著大兄的話題,用神識與兔子交流,他也相信被造化神臺煉化的能量,不會有神袛殘識存在,心中放心不少,繼續問道:“我將蛋娃帶在身邊,時刻加以言傳身教,是否對他的成長有好處?”
兔子暗自松了口氣,總算將精明難纏的小道士糊弄過去。
他聞言撇嘴將鄙視掛在兔臉上,這個小子也有糊涂之時,道:“徐源長,你牽掛這個想著那個,累不累啊?還要不要修自己的行?
“各有各的緣法,將晚輩渡進修行門檻,便是盡了最大的心意。讓他跟著你修行,你以為你很懂神道修行方式?肥水出癟稻,反而是桎梏了他的修神路子,害了他。”
兔子逮到機會,將道士一頓不留情面的狂噴。
郁氣散去,心神通透,好爽!
徐源長思慮片刻,道:“受教,是我想多了。”
他聽得進去道理,也聽出兔子在借題發揮撒潑罵他,先記本本上。
隨后一段時日,徐源長恢復了以前的修行生活。
每天種菜、挑水、做飯,早晚功課之外,對著南邊山梁修煉掐山神覺,凝聚山意山力,溫養自身木氣,揣摩練習升木龍印,砥礪幻心之境,練習大豁落斗術感應天地之力,等等。
抽空畫幾道符,或寫幾個別具形態的幻字。
小日子過得悠閑自在充實,身處凡塵,無塵世之煩擾。
看煙火人間,一盞清茶不問生老病死。
他的修行自繁雜中來,便往繁雜中尋路前行。
有些道理,遵照自己本心。
大事不可聽人言。
到十月底,徐源長感覺已經消除修行過快帶來的一絲隱晦影響,他開始著手編寫“陣算基礎”書冊,修習五行法術也提上了日程。
偶有鄉民前來求助,柳纖風帶著狗啊蟲啊蛤蟆外出,捉鬼誅邪積攢功德。
徐源長跑一趟等閑觀,與觀主請教探討,挑選出幾門適合他的五行法術,再返回百林谷按照風、雷、土、金和水順序修煉。
以他此時的修為和心境,學習基礎五行術易如反掌。
五行相生相克,五行術能從上一門往下推導。
不到一個月,他已經掌握幾門基礎法術。
他不求將每一門五行術精通得如同看家本領,他是為了將來化氣境突破,補齊自身五行氣做準備,每一位三重樓法修皆要經過這一關竅。
所有不懂的散修,極難走到化氣之境。
“狗屁,我們那個時候沒這么多死板規矩,更沒有五行有序,因人而異的臭講究,隨便一門法術輔助以功法,只要腦瓜子好使,皆能修仙得道,無非是艱辛與否。”
幻仙戒內,兔子斜躺在晶石老窩上,翹著二郎腿,愜意地享受著女鬼的按捏。
對于徐道士的論調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老黎,你們那個時代,與我們這個時代不同了,都怪你們奢豪無度,大手大腳浪費了太多資源,搞得我們現在修行不得不精打細算,摳摳搜搜。”
徐源長還以猛烈的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