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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執刀豆兵以品字形結陣,往陰森冰寒巖洞深處探索。
后面數丈外,另有三個持槍豆兵呼應跟隨。
徐源長離得約二十丈遠,由隱形的化身控制豆兵,并將沿途情況傳音告知,后面綴著一組豆兵殿后,神墓之地,化身實力不受影響,來去自如。
盤旋往下,途中遇到無數岔路,按兔子的指點一路暢通。
走出十里左右,前方三個先鋒豆兵突然先后爆成粉末,徐源長得到化身傳回的消息,他走上前,用雙眼催動陰陽幻火看去。
漆黑通道有絲絲幽光顯形,水波一般緩緩流淌在地面,好大一片都是。
徐源長明白了,豆兵觸動通道殘陣。
他分析嘗試片刻,讓化身收起豆兵,托著他從空中直接飛越十余丈,落到沒有異常的地面,輕松避開一處阻隔,沒必要大動干戈用造化神光破除。
禁法之地,他必須要節省法力和陰陽火能量,不可能時刻施法用雙眼觀察。
能夠由豆兵探路,即使損失百十顆靈豆,也在所不惜。
往地上撒出三個豆兵,繼續前面的方式前行。
“老黎,像亂神冢地下這般錯綜復雜的通道,綿延兩百里范圍,布置出千孔窟格局,不可能是由修士用法力一點一點挖出來的吧?”
“用法力挖?哪用得著。”
兔子已經放過地面那一攤陰神和變作夜壺狀的青竹異蛇,翹著二郎腿斜躺在老窩上,享受著女鬼無微不至的照顧,口中咬著一片變出來的翠葉,含糊不清道:
“有好幾門神通能夠隨形就勢,造出山石地下復雜通道格局,還有大能豢養的地龍、曲蟮之類妖蟲,輕而易舉能造就神墓千窟雛形,大能修士只需要打出法力,順其自然往下流動,布置出復雜古陣禁制。”
徐源長又請教道:“幻術可有類似的神通?”
兔子吐掉葉片,嗤笑一聲:“不論是五行法還是幻術、力術、陣術等等,修煉到高處,便能殊途同歸,有共通之處,比如九階大能修士,領悟到法的本質,其它的幻、力、陣等只是使用的習慣形式不同而已,哪一種他皆能信手拈來。”
徐源長打破砂鍋問到底,道:“其中總還是有些區別吧?”
“當然有區別,你小子境界差了幾千里遠,再往深里說涉及到仙,天地歸元,神魂合一而得大自在,是一種全新的境界追求,你現在聽之無益。”
兔子稍稍吐露一二,便不與道士多扯嘴皮子。
他對那個境界了解也不是很深入。
他修的乃是天地幻道,目前的麻煩是參悟出八千年經歷過的“非生非死”,以期渡過他的“天地劫”。
太難了,有些事情一旦選擇,有進無退,生死一線。
兔子嘆息一聲,頓時覺著女鬼的捶打按捏不香,一腳將女鬼踢開,翻身鉆進老窩用功睡覺去了。
徐源長覺著兔子莫名其妙,又與他裝故作高深,他將注意力集中在前方。
用豆兵探路,后面十余里損失了三批,每回都是徐源長仔細勘探過后,吩咐化身將他從空隙帶過去,也終于抵達兔子交代過的一座有不少石柱豎立的地廳。
聽得隱身的化身一聲驚叫,顯出身影,手舞足蹈整個飛起撞向前方數丈外的粗糙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