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激發留影石,與眾人一直看到幽暗中石壁上的幾行赤色文字。
有人認出文字,道:“是上古神文,兩行大字寫的葬神歸天化地,同悲勿擾亡魂,小字我亦認不全,是警告打擾亡魂后果自負。”
洪淵沉吟道:“如此看來,是轉世神袛,或者上界私自下凡神袛所為的可能性較大。”
對方塌陷亂神冢的目的是勿擾亡魂,讓他放心不少。
洪淵看向徐源,問道:“徐長老,你覺著那神秘女子留在下方的可能有幾分?”
“難說,我弄出的動靜不小,她如果還在下方,必定知曉,她不露面也不阻止我探查,是想讓我知難而退,也或許早已走了,別人無從察覺。”
徐源長表明態度,他不會再下去。
洪淵沒有勉強,與徐長老客氣幾句,讓徐長老自便。
他將留影石多復刻幾份,著人趕緊送往西原圣地,再由西原派遣四重樓修士將情況匯報給固壘禁地,由一眾五重樓高手定奪。
目前他還得率人緊守此地,不容絲毫松懈。
徐源長連夜趕到無窮山域的風生山。
圓月沉淪西邊,星空寥落,山頭夜風呼嘯。
“云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附近,咱們正式聊聊。”
片刻后,有星光自南方一閃遁來,眨眼間到了近處,隨著星光盤旋漫開,顯出一身青裙的古云珠,兩人之間不過十丈。
“道長,夤夜召喚,可有緊要事情?”
古云珠笑問道,臉上沒有了稚氣,就連身形也顯得有幾分不真實。
徐源長打量幾眼,短短十天不見,他已經看不透女子的修為,笑道:“伱知道我找你甚事,你施法沉陷亂神冢,僅僅是為了勿擾亡魂?”
“不然呢?”
古云珠犀利反問一句,臉上已沒了笑意。
徐源長繼續問道:“你想起來多少?即將到來的暗界門開,彥山道長可有其它安排?”
他敏銳地察覺,亂神冢似乎勾起了古云珠前世的不好記憶。
想來也是,亂神冢下埋葬著數量眾多神袛殘軀,作為曾經的神袛一員,能對亂神冢有好臉色就奇怪了。
從空間拿出兩張椅子,招呼對面女子坐下。
古云珠臉上神色又轉柔和,道:“大部分都想起來了,彥山道長對我沒作安排,不過你放心,不還完彥山道長的人情,我不會獨自離去。”
又奇怪問道:“我聽纖風說過,整個定洲目前連一個六階修士都沒有,將來拿什么抵擋黑靈、怪獸的前面幾波攻勢?像這種拿命填的大戰,你別指望我會沖上去以命還命。”
徐源長在兩人之間擺一張矮幾,拿出一壇百花釀和兩只小玉碗。
倒滿花香飄溢佳釀,舉碗示意一下。
飲了一口,唇齒留香。
“你放心,沒人會逼你還命,你在自己能力范圍內償還人情便足夠了,但是我相信能夠渡過浩劫,或許損失會很慘烈我也很怕死,前面幾年想避一避鋒芒。”
徐源長酒后吐真言,道:“我不會讓自己人去做填命的蠢事,我非常討厭彥山道長藏藏掖掖的做派,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算了,不說那糟老頭子,很沒勁。”
古云珠聽得很來勁,喝了一口百花釀,笑道:“你說彥山道長是糟老頭子,你見過他本人?”
“見過,要不我能學會他的招牌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