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道士想要立大功的心思,他是聽之任之無所謂。
有他從旁守護,徐道士想要涉險都難。
其他修士精英死傷再多,可就不關他事了。
徐源長聽得老曾主動將麻煩攬去,抱拳笑著道謝,和聰明人談事情不費勁,他起一個頭,對方立刻明白他的意圖。
兩人商談良久,定下來一些應對策略。
隔天上午,三人踏步冰川往南而去,單調風景依舊,心情已經大不一樣。
接近傍晚時候,曾望樓突然停下飛行,他感覺到一絲心潮不平,掐算半晌,道:“山郎遇險,我必須立刻趕去,你和蛟藤道友”
他利用血脈隱晦聯系,給曾山郎心竅位置,繪制了魂牽血紋。
三萬里內,他能感應到曾山郎的某些情況。
而曾山郎竟然奇怪地在鎮北城外約千里位置遇險。
按說以曾山郎擔任的巡查使職務,不可能出城那么遠啊?
徐源長催促道:“救人如救火,你快趕去,我和蛟藤道友尾隨追來。”
他信任老曾是一回事,但是還不至于要主動鉆進九幻宮,不到那種危急程度,此地離鎮北城也不到萬里距離。
曾望樓告知大概方位,丟給兩人各一塊玉牌,身影閃動間去得遠了。
冰原邊緣處一座光禿禿山谷,曾山郎依仗老祖贈送的一套陣器,籠罩百丈大小一片,盡力拖延著時間,整支巡視小隊五人,已隕落三名同伴,曾山郎和另一人皆受創不輕。
“隊長,我發出的求救傳訊,全部被黑靈攔截,這可如何是好?”
“隊長,外面有三名五階黑靈,咱們拖不了多長時間。”
同伴有些亂了方寸,能給他們庇護的陣法,看著岌岌可危,隨時都會被黑靈攻破。
曾山郎身上有老祖定制的防護寶物,不止一樣,若不然他熬不到撐起陣器,身上戰衣破裂,胸前后背血肉模糊,他體魄強悍,還能撐得住。
若是遭遇一兩個五階黑靈,他能與同伴聯手拼一拼。
他已經激發魂牽血紋,就不知能否撐到老祖從邊寰城趕來?
他也是第一次接到出城探查的命令,哪知運氣太遜,撞上了三名埋伏的五階黑靈。
“閉嘴,繼續傳訊,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
曾山郎喝道,他不擅陣法,只能按老祖所教,將自身狂暴勁力灌注進入陣眼珠子,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怕也沒用。
外面暴雨般攻擊對他造成的震動,又撕裂后背止血的傷口,點點鮮血滴落。
不得已將陣法范圍繼續縮小,減輕他背負的巨大壓力,能捱一陣算一陣。
同伴嘀咕著飛快地在陣內跑動,接連發出求救傳訊。
飛上空中的符光,紛紛爆裂,沒有一道逃得過黑靈神出鬼沒的攔截。
曾山郎咬牙堅持著,突然察覺陣法外的天空變得漆黑,聽到囂張的黑靈發出慌亂尖銳叫聲,他的壓力陡然一輕,狠狠擦一把臉上的血跡,滿心快意。
老祖趕來了。
“呃有高手幫咱們解圍?”
另一名修士后知后覺,驚喜叫道,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