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裹著短裝獸皮,披頭散發,露出強壯的胳膊,鉆林飛奔途中拉弓搭箭,速度奇快無比,口中發出低沉古怪的“嗬嗬”威懾聲音。
覷見射來的寒光利刃,兩道身影于刻不容緩間頓步扭腰偏移。
“砰”,腳下踩出強行改變方向的泥坑,險之又險躲過當頭一刀攻擊,像是訓練有素的戰士,手中箭矢幾乎同時往前射出。
然而下一瞬間,擦著兩人亂發過去的飛刀,盤旋著繞了一個弧形,出乎意外地返回來。
交錯改變目標,射向再也閃避不及的兩人后心。
“噗噗”,兩人中刀慘叫一聲撲在地上,手中弓箭摔了出去。
徐源長避過兩支箭矢夾擊,傾聽四處動靜,一步一步往還在掙扎的其中一人走去,他當年苦練的飛刀回旋技,關鍵時刻派上大用場。
幸虧他還保留著袖里藏有兩柄飛刀的習慣。
要不落到禁法險地,手無寸鐵,又受異常重力困擾,將會非常麻煩。
撲在地面痛苦抓撓草叢的漢子臉上、胳膊涂抹著綠色、黑色,頭發呈粟褐色,背心飛刀僅露出刀柄,偏離了要害位置,口中虛弱叫喊著古怪言語。
徐源長停在三步之外,問道:“這是哪里?你能聽懂嗎?”
用腳尖挑起掉落地上的短弓,沉甸甸的,兩端裝有鋒利的短刃,對著月光觀察,短刃疑似淬了毒,刃口泛著藍黑色澤,竟然是用靈鐵打造。
漢子“嘰里咕嚕”低聲叫著,兩人雞同鴨講,相互聽不懂對方的言語。
突然,漢子爬起來將一把泥土撒出,右手已經從腰間拔出獵刀,兇狠一刀當頭斬落。
刀光映著枝葉間灑落月色,迷離,凄烈。
徐源長早有防備,側轉身體腳下碎步往左邊閃避,用手中短弓尖刃順勢抹去。
“噗”,鮮血飚濺,那漢子捂住脖頸踉蹌幾步,“嘶嘶嗚嗚”含混叫著,一頭扎進草叢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徐源長查看那傷口已經變作紫黑色,擴散得很快,暗道好厲害的毒物。
聽見遠處有“喔喔”叫吼聲傳來,顯然人數不少。
他將飛刀拔出擦拭血跡,飛速收起一柄短刃和帶鞘獵刀,削斷箭桿收集了幾枚箭頭,稍一分辨方位,往遠離人群的方向遁走。
攻擊他的兩名土著漢子,體魄強健,反應迅速,差不多有一階體修實力。
他人生地不熟,還需要適應一些時間,不知趕來的土著里,是否有更厲害的家伙?
偷襲他的兩名漢子所用箭矢,箭頭由靈鐵打造,鋒利異常,淬過藍黑色毒液。
他已經夠倒霉了,可不想在混戰中被力道驚人的流矢劃破皮膚,然后因為中毒行動不便被亂刀斬殺,那真是蠢死了。
禁法之地,他一身法力無法發揮,小心駛得萬年船。
沿著山腳穿行在樹林里,直到聽不到后面的嘶吼聲,徐源長將速度緩下來,小心觀察著四周動靜,他不敢跑遠,擔心陷入其它未知危險之中。
估摸著遠離三十余里,他尋到一片樹木稀疏的碎石山坡停下來,前后左右打量一番,挑出合適的撤退路線,選定一塊突出的巖石做掩護,背靠著石頭坐下調息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