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關系因為這一聲稱呼,瞬間被拉近了不少,不敢說完全融入了這個新環境,至少不再是單純的外來陌生人,氛圍變得更融洽自在。
酒館老板克瑞汶傳業授惑的興致,完全被蓋文激發,開始當場傳授蓋文其他的調酒技巧。
“就算是調酒也分為三六九等,一種名為炫技,用眼花繚亂的手法,吸引客人的注意力,讓他們為此嘆為觀止,主打就是一個快,輔以繁復手法,酒的口感反而變成次要的,因為前面有炫技鋪墊,只要你調出來的酒,品相、口感不是太差,一般都會受到好評,這種調酒是市面上最常見,也是最低等的調酒手段,只要手上功夫不是太差,勤練幾年,一般都能在酒館中混口飯吃,她們大多數就處于這個階段。”
克瑞汶指著以艾拉為首的那些女服務員對蓋文道。
那些女服務員同時向蓋文露出了最甜美笑容,有一個甚至用力的擠了擠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波濤洶涌更加雄偉。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吸引力本身就夠大了,現在一轉頭又疊上了一個絕頂調酒天才的buff,克瑞汶老爹的親傳弟子,這個身份可是她們都沒有的。
克瑞汶老爹無子無女,他妥妥的就是懸鹿壺酒館的繼承人,按照對方的身家,對方不一定能看得上,可若是與其發生親密關系,留下他的血脈,母憑子貴,繼承這座酒館的所有權,那也是好的。
這些女服務員從懂事開始,就在社會的最底層滾摸跌打,而酒館又是出了名的魚龍混雜,哪怕有克瑞汶老爹這樣的強大前冒險者鎮著,也足以讓她們清晰的認清社會險惡,對自己身份給出清晰定位。
嫁入豪門,根本就是癡心妄想,那種負責任的男人,到酒館中出沒的,少之又少,到偏僻鄉下酒館中出沒的,那更是絕無僅有。
相反作為情婦,繼承一部分可有可無的鄉下產業,還是具有得天獨厚優勢的。
這是她們這種人最好出路,她們的很多母輩都是這么過來的前提是,那個男人還有一定的良心。
很多吃干抹凈,留下孤兒寡母,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遠要比給她們母女留下一點產業的情況多的多。
這就是現實社會,這就是她們的生存之道。
她們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克瑞汶這樣的老江湖,但是他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反而沖著蓋文擠眉弄眼,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人不風流枉少年。
他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這種事情只要你情我愿,蓋文有足夠的手段,將她們全都拿下,他都不管的。
對蓋文來說,一兩個是艷福,一兩群就是災難了。
他還沒有練就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至高境界。
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本正經的跟酒館老板學藝談正事,問道“既然是最下等的調酒手藝,是不是還有中等的高等的”
“當然了。”克瑞汶傲然道,“中等的我們就不說了,這個跟個人手藝有關,參差不齊,我們就說最高等的,也就是觀心雞尾酒這種的,以酒喻人,情酒交融,達到感情釋放的目的,只要摸到這種門坎,就算是入門了,脫離了低等水平,達到觀心雞尾酒這種水準,算是一腳邁入至高殿堂,整個北地,這種水準的調酒師,也沒有幾個。”
蓋文若有所思的道“幽靈葡萄酒中蘊藏的負能量,本身就有催化情緒的作用,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這個情酒交融,我可以理解,在沒有幽靈葡萄酒的情況下,老師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看好了。”克瑞汶并沒有直接回答蓋文,而是再次返回吧臺,將搖酒壺里里外外的清洗干凈,最后更是從吧臺下面掏出了一瓶圣水,倒進了搖酒壺中,清洗了一遍。
這個老冒險者雖然退休了,但是該有的準備,一點都不會少。
將搖酒壺中的幽靈葡萄酒殘余負能量,徹底清除后,克瑞汶又開始了行云流水的操作,大量各種調酒材料,被他全部加入到了搖酒壺中。
他用一種辛辣烈酒做的主材料,然后后續加入的,除了少量的調和劑,以火屬性的材料為主。
不過蓋文的主要注意力還是在克瑞汶自身的氣息變化上。
就像上一次一樣,他再一次進入了深入同調,只是不再是陰氣森森,整個人怒氣奔涌,全身肌肉都高高隆起,像極了一個進入狂暴狀態的野蠻人,好像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
與上一次一樣,克瑞汶調的不是一杯酒,而是十六杯,多出來的那兩杯,是為新加入來的客人準備的。
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本地人,進來后,看到這種情況,也不說話,就這么老老實實的往吧臺前一坐,眼巴巴的望著克瑞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