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文點點頭道“只要安排妥當,這件事情并不比深入艾凡索城擊殺死靈法師更困難,我們完全可以在艾凡索城發動一次大規模佯攻,將他們所有的普通亡靈士兵都給黏住,只能動用精銳跟我們對拼。”
“若是這樣的話,這個計劃確實擁有一定的可行性。”薇拉妮卡不再堅持己見,“但是領主大人去見葛瑞絲,也不能單獨赴會,我陪你一起去,兩人相互之間有所照應。”
“不行。”蓋文搖頭拒絕道,“雖然可能性非常低,但是我們還要預防葛瑞絲是真的想要投誠,想要給我們傳遞重要消息,或許對方就是看準了我能攪亂命運,不被預言法術所偵測的特點,才敢與我們秘密接觸的。”
“可是”薇拉妮卡還想要分辯。
蓋文擺擺手道“沒有什么可是的,這是我們想要獲取勝利,想要將計就計必須承擔的風險,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將我們的伏兵安排妥當,確保一旦是陷阱,不僅能保證我的安全,還能將敵人的精銳伏兵全殲,減輕后續計劃的壓力。”
既然主帥已經定下了計劃,薇拉妮卡唯一能做的,就是負責貫徹執行,“好,我這就準備相應的戰術計劃。”
“參謀長大人,大軍外面有一支圣武士隊伍求見領主大人,說是領主大人的朋友,前來支援我們。”一名女法師參謀在營帳外面高聲稟報道。
“圣武士隊伍走,你們兩個跟我一起來吧”蓋文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已經猜到是誰來了。
他一刻不停的往征服者大軍外面走去,站在車寨門口,遠遠的便看到兩張旗幟迎風招展,一面是有著戰錘上的面平衡天秤圖案,這是公正之神提爾的圣徽,另一張則是繡著在一片血紅色原野上一柄燃燒的銀劍,象征著戰爭之神坦帕斯。
提爾戰旗下面的圣武士,清一色的銀光閃閃的圣武士板甲,騎著棕色戰馬,他們的人數超過了百數。
坦帕斯戰旗下面的戰士,同樣是清一色板甲,但是這些鎧甲全部傷痕累累,有的地方甚至還有著沒有清洗掉的血色污漬,這是身經百戰的象征,他們統一騎的是白色母馬,人數只有十幾名。
一名戰爭之神的虔誠信徒,若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們都會選擇白色母馬作為自己坐騎,因為他們的神當出現在戰場的時候,若是騎著白色母馬維若絲象征著這支大軍必勝,騎著黑色公馬代羅斯則預示著戰敗。
所以,當一名戰爭之神的信徒,寧可徒步沖向敵人,也拒絕騎乘一匹黑色公馬的時候,不要感到奇怪。
但是大部分時候,戰爭之神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一般右腳踩著白色母馬,左腳踩著黑色公馬,有效的避免了飛龍騎臉都能輸的情況出現,他只有在戰爭出現了最終結果時,才會單獨以某種戰馬的形象出現,久而久之,就出現了兩種戰馬代表的不同蘊意,坦帕斯自然不屑于與任何人分辯這種誤會,包括他的信徒們。
看到提爾的圣武士,蓋文并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并且在隊伍的最前面,看到了數張熟悉的面孔達內爾、歐格斯特、塞露爾、戴維和狄克。
戰爭之神的專屬祭祀隊伍出現在這里,就多少有點意外了,坦帕斯雖然被尊為戰爭之神,但是在戰場上,他大部分時間選擇兩不相幫,因為戰爭并不是單方面的,而是雙方面的,參戰雙方都是在榮耀他。
或者是兩邊都下注,他將會立于不敗之地。
當只能選擇一方下注的時候,他從來不是以公正、善良、邪惡來作為下注參考,而是誰贏他幫誰所以,這個世界上,并不總是正義戰勝邪惡,有時候邪惡也會凌駕于正義之上,最重要看的,還是誰的實力更強大。
這也就不難解釋,征服者大軍的軍民情緒為何如此高昂,因為出于對戰爭之神教義的這種解讀,他們認為戰爭之神給予了他們充分肯定,他們與艾凡索的這場戰事必勝。
但是蓋文卻知道,這里面有著更深層的原因,不要忘記了,他身上還掛著謀略女神殷紅騎士的半個選民身份,而整支征服者大軍又全來自達勞瑪,謀略女士現在最大的信仰之地,毫不客氣的說,他們身上有著明顯的謀略女神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