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蓋文雖然早已經知道答案,但是得到明確答復,心中更加有底。
“閣下準備如何做?”掠奪者卡拉茍斯忍不住好奇的詢問道,“沙華魚人是神權統治,是擁有自己信仰的,想要讓我取而代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要有心,那就有招可想。”蓋文模棱兩可的回應道,“這些邪惡之徒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就算是信仰也是為自己服務的,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神祇,你只需要靜待時機,到時候配合我行事便可以了。”
這個計劃屬于他臨時起意,還沒有拿出可行性方案,自然就無法向掠奪者卡拉茍斯更多交底,只能夠根據事態的發展變化行事。
“我靜候閣下的佳音。”掠奪者卡拉茍斯也沒有多問一些,他也知道信仰發展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是像這種擁有自己信仰的異種族拓展,更需要契機,急不來,也催不得。
既然對方主動詢問了,那肯定是有所需要,就更不需要自己操心了,只需要自己配合就好。
事實已經證明,在信仰發展方面,對方擁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在他的推動下,效果甚至遠遠超過自身的發展。
因為這是由他的神性神力所決定的,從利益角度的出發,而非單純的布道。
在與掠奪者卡拉茍斯神念交流的時間里,也不耽誤蓋文繼續旁敲側擊這位沙華魚人大祭司:“我聽說大陸沉后,那些扎姆達斯人并沒有徹底消亡,而是在自己城市的守護下,適應了海底生活,變成了海下居民,不知道是否確有其事?”
星空之城的特殊情況,賦予了蓋文更多的幻想,試圖想要從這里尋找到更多的扎姆達斯遺民。
“扎姆達斯的靈能廢墟我沒有少見,但是扎姆達斯人沒有見過。”沙華魚人大祭司想也沒想的回答道,“咔噠……若是他們真的有能力幸存下來,為什么非要生存在海底?而不是重新返回地面生活?”
對于這種與自身利益并不相關的問題,這位沙華魚人大祭司十分老實,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模樣。
而且打破蓋文幻想的并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他的這兩個反問。
對啊,那些扎姆達斯人能幸存下來,第一反應也不是留在陌生、不適應的水底,而是想方設法的返回陸地。
畢竟維洪海域的整體水域并不是很深,就算是沒有法術的輔助,哪怕稍微訓練,大部分人也能夠直接浮到水面上來,而不是像星空之城的扎姆達斯遺民那樣,根本沒有能力逃脫。
等到具有那種能力了,為時已晚,貿然返回物質位面,很有可能會遭到時間的清算。
改變原有的生活習俗與環境,往往是落入絕境后的迫不得已選擇,既有可能是困住,也有可能是為了躲避戰爭或者瘟疫。
而且陸沉后的維洪海域,只怕并不像現在這般生機盎然,自然之間的環境轉化也需要時間的,通常十分漫長,需要耗費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這片水域只怕也是荒蕪一片,并且伴隨著各種余災——地震、火山噴發等等。
蓋文不死心的詢問道:“你可曾聽說過關于扎姆達斯帝國至高神器心靈洞察寶石的傳說?你可曾聽說維洪海域有人掌握這件神器?”
“聽說過。”沙華魚人大祭司給予肯定的回答道,“咔噠……我相信整個維洪海域沒有智慧生物沒有聽說過這件神器的名字……尤其是那些窺視著扎姆達斯帝國寶藏的生靈……都在試圖尋找這件神器……咔噠……
每年都有大量的陸地種族,不惜冒險深入他們不熟悉的水下尋找這件神器……咔噠……結果是為這里帶來大量的新鮮血肉和魔法裝備……那些靈能遺跡是不錯的狩獵點……”
似乎覺得自己這番話太過露骨,對方不一定愿意聽,她急忙回歸正題道,“但這件神器只是一個傳說……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它的樣子……更沒有人掌控過它……就算是有……結果證明也是一群愚蠢的騙子,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咔噠……咔噠……”
說到最后的時候,她明顯在咔嚓咔嚓的笑,似乎在笑,怎么會有人愚蠢到一件赫赫有名的神器招搖撞騙,這不是嫌自己死的慢嗎?
若是真的掌握了這種神器,應該是藏著掖著,輕易不讓人知道才是。
眼見接二連三的碰壁,蓋文不再詢問一些,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些沙華魚人的身上,先解決他們的問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