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華卻嫌跌得太慢,忽然大叫,“快,繼續拋,好機會,有小股東在割肉拋售朝豐股票,我們跟著拋,推一把。”
果然不出劉華所料,這邊再次大筆拋出,朝豐股票只在一塊七毛上面扭兩下,一塊七就被擊穿,直接往下栽,一塊六毛五,一塊六。
隨著朝豐股價距離一塊五,越發的接近。
整個大辦公室幾十名交易員,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個個滿臉漲紅,興奮之極,包括劉華也是如此。
可夏陽卻越看越覺得沒勁,看來他還是只適合做實業,搖搖頭,繼續做回沙發,喝茶看報紙。
朝豐大廈,位于中環,高有三十層,是朝豐三十億市值的重要組成部分。
更是港島顧家拼搏幾十年的象征。
此時,朝豐大廈頂樓辦公室卻是一片混亂。
噼里啪啦的敲鍵盤聲響成一片,每個人都拼命操作電腦將市場上不斷被拋出朝豐股票吃下,企圖將朝豐跳下懸崖似的股價給拉上來。
“不管什么價位,都給我吃下來,總之,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把我們朝豐股價拉上來。”
顧廣林沙啞著嗓子得對所有人下達指命。
他是顧廣河的二弟,顧廣河不在,只能他站出來。
從一大早開始,顧廣林早記不清說了多少話,嗓子早說啞了,可還是不得不說話。
下達不惜代價也要穩住朝豐股價后,他回到辦公室,迅速拔通一個電話。
“金臺長,朝豐化工廠只是小意外,泄漏的白煙,對人體沒有害處,很快就會消失,所以幫個忙,消息就不用報道了。”
“不好意思啊,這次實在不行,我還有個會議,有空喝茶”
接著,都都電話被掛斷。
顧廣林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繼續拔通另一個電話,“王主編,朝豐化工廠泄漏的白煙,沒有害處,消息就不要發出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今晚百豪大酒店不醉不歸。”
“廣林你怎么不早點打電話給我,消息已經發出去,就這樣,改天我請喝酒”
電話再次被掛斷。
巧合的是,正好有電話打進來,顧廣林立刻接聽,臉上堆滿了笑,“周董你好,,你手里的朝豐股票不用拋,你放心,朝豐股價很快就會升上來,化工廠只是一點小事故,只要排除一點小故障,很快就可以恢復生產,好,好好,說定了,下午如果朝豐股份沒有升上來,我們顧氏以昨天的收盤價回購。”
顧廣林剛掛了電話。
跟他面容有七分像的顧明生一頭跑進來,“爸,大伯還是聯系不上,電話沒人接,派去澳島的人到處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大伯,只聽說他昨晚在沙金賭場又輸了不少錢。”
聽顧明生這話,顧廣林頓時面色大變,“快打電話給豐匯銀行立刻凍結朝豐那筆貸款。”
可惜遲了。
顧廣河的小兒子顧明誠在外面主持抬升股價,這時卻焦急跑進來,“二伯,回購股票的資金都用光了,豐匯銀行那邊的資金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劃過來”
啪搭,顧廣林手里的電話砸在桌子上,他人跟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