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晨說:“一個人出去挺沒意思的,正好趕上你們去美國,我也去一趟。”
“你去干什么?”溫曉光問道。
“我那邊有親人,我媽在,我去看看我媽。”
“你媽……”
好吧,溫曉光說不出話來,他服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趣味都沒有,這樣撞見了,不顯得生活處處有驚喜嗎?不然多無聊啊。”
溫曉光:“……”
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你應該老去那邊吧?”
“是,我媽和我爸離婚了之后,就一直定居美國不愿回來,我每年都會去看她。”
離婚了嘛,
陳北坐在溫曉光的右手邊,他湊近了耳語:“還記得我和你提過她父親嗎?離婚了之后有小老婆。”
溫曉光記得,陳北說褚秋晨的父親完全就是那種有了錢,老子就是玉皇大帝的感覺,文化水平、個人素質都不高,作風強硬,自以為是,藐視常理。
那么在個人私生活方面自然不是很檢點,摸過明星屁股,摟過模特的小腰,上班禍害秘書,下班救濟失足少女,妥妥的一個流氓富豪。
但社會上的確是有這樣的人,一方面道德水準極低,一方面手腕能力極硬,往往在某一領域呼風喚雨,好不自在。
甚至說這樣的人更多,畢竟仁義道德、柔柔弱弱在這叢林里可不容易搶食。
褚秋晨看著溫曉光眼色變化,馬上就明白了,“老陳,你瞎嘀咕什么?”
話說回來,溫曉光忽然能通過陳北的描述理解褚秋晨了,你看看她也是,聰明、精怪、不走尋常路。
“沒什么,”他替陳北說了,“只是我第一次聽你說到你父母離婚。”
“這就是男人嘛,”褚秋晨不屑一顧,隨后又轉了笑臉,“所以我才對陳北刮目相看,這家伙雖然呆呆的,但骨子里是個癡情的人,你這方面和他比差遠了。”
溫曉光無辜躺槍,“我怎么了?”
“你是好男人嗎?這個問題從某種角度來說,可不是的。”
溫曉光笑了,“當我們貧窮,人們喜歡對男人說財富,當我們富有,人們喜歡對我們說道德。”
“中國的女權過度發展,發展到男人基本都應該為女人而活,一切以女人的滿意為標準,仿佛我們的人生就應該為了你們的滿意而奮斗,把一切都套進‘責任感’這個詞里,然而我的經歷告訴我,讓女人滿意最重要的不是做人品道德模范,而是讓她們有錢。否則的話,美女應該圍繞在感動中國人物身邊而不是富豪。”
褚秋晨有些欲言又止,當初遇見的那個小男孩到底是慢慢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