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之前,教會,密室當中。
拉斐爾坐在上面用黃金鑄造而成的座椅,在這個上面則是鑲嵌了一塊塊價格不可估量的寶石,而且這些寶石的魔法價值也是很高的,但是呢這么一個位置有且只有一個才會擁有,那就是教會的教宗,教皇大人。
她現在很是平靜,原本她以為自己應該是在現在這么一個時候會激動,但是呢卻是如此波瀾不驚,就好像是那么多年的時間磨平了很多東西一樣。
五百年的時間,并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用“五百年”就可以概括的,這里面的等待的希冀從越來越猛烈,到最后如同此時此刻的平靜,就像是火星在心里面暗藏著。
但是呢這種暗藏并不意味著沒有了,要知道哪怕是血族這種長命種都很少有人能夠扛過三百年時間,并不是因為他們活不到三百年,而是他們活不過三百年。
雖然說就差那么一個字,但是呢意思完全不一樣了,他們并不是壽命到三百年就會死,而是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異常的狀態了。
拋開那些公或者是伯爵,單單就只是說吸血鬼,那就是和日常印象里面的吸血鬼沒有多大差別,也是需要吸血才可以繼續在人間茍活,而且一天很長時間都會渾渾噩噩,一有自己的意思那就是頭痛欲裂。
對于正常的吸血鬼來說,這種折磨要持續三百年之久,也就是經歷過這種生活之后稍微理智的那么一個瞬間,很少有人能夠繼續存活著,因為他們體內本來應該是被本能壓制住的人性又重新回歸,而與記憶里面那種磨牙吮血的生活相互沖突。
那一種直達心靈的愧疚則是他們死亡的直接原因,而且哪怕是經歷了這個三百年的“人性復蘇”的劫難之外,之后無聊的生活,沒有人寄托,沒有人能夠相伴到老的生活也是死亡的一大原因。
而現在還算是人類的拉斐爾自然也是經歷了這些東西,如果是沒有這個心里面的執念的話,很有可能就像是那些人一樣選擇投入死神的懷抱了。
但是呢這種希冀早在執著之下發生了扭曲了,越是平靜的表面,越是隱藏著恐怖的事實,一到達那個瞬間,就像是煙火在空氣點燃,這隱藏的星星之火,終究是可以燎原。
召喚這種事情當然不是由她去做,大可以找人過來幫忙,當然了以她的手段,這個人絕對是自己可信的。
他要是可信,那就是可信的。如果說他要是不可信,那么我就幫他可信,所以說他一定是可信的,或者是說他在現在這個位置絕對是可信的。
而這么一個魔法師眼神呆滯,但是呢并沒有被人控制的樣子,他動作流利甚至說都可以快速念出這些魔法的召喚詞,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如果說拉斐爾都知道的話,就沒有必要找別人了,她直接就自己一個人處理了。
但是呢固執地認為教會里面是沒有魔法那倒是錯誤的,教會里面實際上還是有魔法傳承的,甚至說從某一種角度來說,教會里面的魔法底蘊可能還要比魔法協會里面的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