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輪(十四)
阿浩是一個卑鄙的陰謀家,這一點他不僅僅是沒有忌諱,甚至說還引以為傲。
是的,引以為傲,他覺得這一點就很正常,畢竟這個世界總是有著那么多的人,出現一個兩個不正常的人從概率學來說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小概率事件只要不是到達百分之零的程度,那么在一個大基數的前提之下,那么必然就是一個百分之一百的事件。
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著的,這一點他無比相信著,不同于別人某某反派,嚴格來說,他并沒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背景故事。
換一句話說,阿浩的生活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應該是屬于那種正常的范疇。
并沒有什么生病的母親,逃跑的爹,破碎的妹妹,阿浩的家庭正常的如同其他絕大部分的人一樣,是一個獨生子,家庭父母雖然說平時吵吵鬧鬧,但是并沒有弄到過打架離婚的程度。
雖然說家里面并不是那種豪門,但是也不至于突然要躲到天橋底下睡大覺的程度,也就是家庭小康,不太需要為了生計而考慮。
理所當然地出生,理所當然地進入學校工作,理所當然地工作,理所當然地結婚生子。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個又是那么的理所當然,畢竟其他人都是那么過來的。
但是對于阿浩來說,一切都是如此的窒息,仿佛自己的人生也就是這般無趣。
阿浩深知自己是一個可惡的家伙,雖然說平時為了所謂的適應人群而偽裝出一個和善的模樣,但是心地卻是無時無刻希冀著他人的倒霉。
不管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不管這個人對于他來說是一個什么樣的關系,都是無比惡意地思考著。
真的是,我的父母居然說生出來了像是我這種人,難道說人和人的結合居然說可以生出狗嗎?
深知自己本性的阿浩,在深夜里面是無比嫌棄自己,但是卻是無比慶幸著,多么罪惡的自己,多么異樣的姿色。
做惡事是理所當然的,正如其他人吃飯睡覺一般,只不過在如此壓抑的文明社會里面,一切都需要偽裝,像是平日他出現在別人面前一樣。
如果說他可以早活幾百年,在那個探查手段缺乏的古代的話,那么他無疑可以釋放他潛在的資質,但是在現代,這是不可能的。
當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看見花就想摘下,乏味的時候把花瓣摘下,然后毫無顧忌地扔在地上,那個時候還可以用小孩子脾性來解釋。
后來知道了所謂的禮義廉恥后,看見同伴玩耍的時候,總是計劃著暗戳戳地施加一些“意外”,一些可以讓其他人對于這段記憶刻骨銘心的“意外”。
成年之后,步入社會之后,對于所謂的意外的手段更是得心應手,不同與別人總要找什么理由,阿浩做這些事情更多的則是因為想做所以說做了。
之所以稱之為卑鄙的陰謀家,主要還是因為這個社會不允許明目張膽地行這種事情,只能像是陰謀家一樣可悲地滿足自己畸形的想法。
直到他突如其來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誰說這個地方不行的,這個地方可真的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