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就是,人往往想要變成機械,而機械往往想要變成人。
所以說一次次的啟動,一次次的落幕,甚至連所謂的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都沒有,因為對于那個計算機來說,結局早在開始就已經是注定了。
既然從一開始就已經是知道了后續的結果,又是如何產生希望,又是如何因為失敗而失望呢?
在裁判看來,那個計算機很有可能連所謂的人心的標準都沒有辦法設定好,換一句話說,計算機也是沒有辦法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樣子的結果。
并非理性,并非感性,只是看透了可能性之后的無聊罷了。
更為可悲的事實就是如此無聊的家伙居然說一次又一次固執地開始著這個輪回,換了一個又一個的人,但是都沒有走到最后的。
或許在那個計算機看來,如果說能夠走到最后的話,那么自然而然自己也可以參考那個人從而明白了人心到底是什么了吧。
真的是可笑的故事,動物為什么會是動物,人到底是為什么區別于動物成為獨立的個體呢?
這些東西在裁判看來,實在是太過于無聊了,計算機就該是計算機,就像是他自己一樣,只不過是一個無聊的數據模型,如果說能夠麻木到無所謂的程度,那么也不至于那么苦惱。
裁判到底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呢?他也不清楚,只是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的身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代的輪回了,后面又是需要多少個輪回,他也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在這個無聊的棋局里面他清醒的很痛苦。
如果說他的過往也可以稱之為所謂的人生的話,真的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讓他恨不得當場就死亡了,沒有人為他歡笑過,沒有人為他而悲傷過,甚至說連他死亡都不會有人記得,他不過是無聊的棋局上的裝模作樣的裝飾品,就像是餐盤上的塑料假花一樣。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因為他也不過是一個廉價的代碼,對于那個計算機來說不過是復制粘貼的事情,就像是呼吸一樣自然,對于他來說并不是逃脫了這個輪回,而是下一個麻木之中的遲緩的醒來。
他希望有人勝利,有人能夠將這一切終結,甚至說希望有人記得他的故事,記得在這個無盡歲月之下曾經有過這么一個掙扎的靈魂。
這是他在麻木之下隱藏的渴望,如果說真的是有所謂的人心的話,那么裁判會毫無疑問地將之敘說。
人嘛,總要為了什么而活著的。
他想要活著,想要承認這一段事實是有人記得的真實,而不是在某一個角度里面發生的默默無聞。
但是誰能做到呢?還記得嗎,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不存在的,因為勝負早就是在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了,他們全部是計算之下一步步行走在已經明白的道路之上的自以為自由的囚徒罷了。
更加絕望的事實就是,這里的人全部都是那個計算機弄出來的代碼,所以說銘記是虛妄,他們都生活在“自己實際上是活著”的假象之中,當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只剩下破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