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兩個同樣身材高大、氣勢洶洶的男人站到了一間門前。
他們一個渾身冰冷,一個面帶笑意眼神卻是惡狠狠的。
司瑾言嗤笑:“這次還真是讓兔子給啄了眼。”
昨天他覺得不對勁,于是第一次仔細的調查了一番顧嬌嬌,沒想到,還真是驚!喜!啊。
生平一次被人玩弄于股掌,還是個嬌嬌弱弱的弱女子。
司瑾言面上一哂,他怎么不惱。
換作其他人,早就消失在這世間了。
可是他卻站在了這里。
不過想到還有一個同病相憐的人,司瑾言感覺好受多了。
他意味不明的看向沉默的歷時淵。
詭異的是,歷時淵除了氣息冰冷些,他并沒有被人愚弄后的惱。
他在收到司瑾言發來的資料后去找了顧奶奶一趟,再重的怒火也消失了。
歷時淵聽顧奶奶講他們以前的事聽了兩三個小時,聽她講以前的顧嬌嬌是如何在惡劣的環境下長大。
在聽到她幾歲開始就跟著顧奶奶一起撿破爛、撿瓶子,甚至翻垃圾桶,還有生活的更艱難時,她們都是去飯店討要些人家吃剩下的飯菜。
歷時淵聽到這里時,所有的怒火都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就熄滅了。
他甚至紅了眼眶,竭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已激蕩的情緒。
嬌嬌從小那么慘,顧奶奶說她只是缺愛罷了。
她只是想要多一點愛,有什么錯呢。
歷時淵就這么輕易的,原諒她了。
只是他生氣的是,秦望亭這只狗,表面看著光風霽月,暗地里手段那么臟!
上次在陸啟明家里,他完全沒察覺到一點異樣。
歷時淵面無表情的敲門,一聲兩聲三聲,一下比一下用力。
大概過了幾分鐘,司瑾言煩躁的踢了下門后,門終于從里面被打開了。
秦望亭穿著浴袍,神態恣意,眉眼間還帶著饜足。
司瑾言的視線將他打量了一番,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但想到什么,他深呼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他可不能動手,不然秦望亭這只綠茶男鐵定會因此賣慘!
但終究是氣不過,司瑾言咬牙道:“不要臉。”
秦望亭挑眉,“誰不要臉?”
司瑾言面部表情緊繃,渾身都散發著戾氣:“誰接話誰就是不要臉。”
秦望亭沒戴眼鏡,這會狹長的黑眸微瞇,倒是有幾分幽深。
他被罵了也沒生氣,只是意有所指的說道:“我才不跟手下敗將計較。”
一句話,掃射了門口兩個人。
歷時淵身體微僵,無比后悔之前怎么就紳士上了?
什么慢慢來?
真傻。
歷時淵擰著眉,和司瑾言站到了同一戰線:“我們倆確實是手下敗將。”
他頓了頓,慢條斯理道:“因為比起你,我們是缺了點卑鄙無恥。”
秦望亭嘴角的弧度掛不住了,活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的這么臟。
這倆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秦望亭攏了攏浴袍,將剛剛的炫耀遮住,冷哼一聲:“你們小聲點,嬌嬌還沒醒呢。”
司瑾言再也忍不住上涌的怒火,一把推開他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