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一怔，隨后哈哈大笑：“溫老師聽到了？不好意思，我這人就圖個嘴上痛快，這樣，為了向溫老師賠罪，我自罰三杯如何？”
他話是這么說著，手卻一點沒動，顯然這自罰三杯就是嘴上說說。
溫茗就不依不饒了：“不是說三杯嗎？喝啊，我等著呢。”
周正臉僵了僵：“溫老師，你這么咄咄逼人就沒意思了。”
溫茗驚訝道：“感情你這就是嘴上說說？周總，玩不起就不要說嘛，省得讓人看了笑話。”
“你！”周正臉紅到了脖子根，什么時候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小劉總忙打圓場：“溫老師，我們就是話趕話地說到了這兒，周總他沒有惡意，溫老師您別放心上，這樣，這杯酒我替他喝！”
他說著要去端酒，溫茗了無趣味地揮手：“算了，我也不稀得你們賠禮道歉。女生讓她們出去吧，有事說事。”
李總忙揮手，幾個女生擠擠挨挨地出去了。包廂門關好，周正的臉也徹底陰沉下來，他毫無顧忌地點了根煙：“溫老師這是在打我的臉？”
“你都擺上鴻門宴了，還不允許我反擊？”溫茗笑笑，絲毫不在意周正的臉色：“我知道你是首都來的，人脈廣路子深。”
“但是你想拿捏我，似乎打錯算盤了。”溫茗按了按手機：“你在樂迪會所都干了些什么，需要我幫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嗎？”
她一說樂迪，旁邊小劉總的臉唰地就白了。倒是李總、王總以及程明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譚柚說的是什么意思。
程明記住了溫茗的話，堅決不插嘴，只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李總和王總想要說話，被程明給攔下了。
同來的褚總看看眾人，也明智地閉嘴了，只是他看溫茗的眼神，越來越有興致。
周正掐了手里的眼，眼神陰鷙地看著溫茗：“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溫茗絲毫不退讓：“我沒什么意思，你自己污糟如一團爛泥，卻還想拖著無辜之人下水，也未免太過齷齪。”
“你不知道吧？沾染上那些東西，平均壽命不會超過三十六歲。說來你如今幾歲？樂迪的海天盛筵在坊間久負盛名，你作為那里的常客，自己有沒有得病你不清楚？”
她這話一出口，小劉總的屁股立刻往旁邊挪了挪。
溫茗好笑：“這會兒知道后怕了？我離你這么遠，都聞到你身上有三種不同的香水味。說來你們倒是玩到一塊兒了，以后一起組團去看醫生吧。”
褚總微微低頭掩去唇角的笑意，沒想到這位溫茗老師說話這么嗆辣，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老底被溫茗掀了，周正也不裝了：“你怎么知道的？你還知道什么？”
“我還知道很多事，”溫茗似笑非笑：“你以為你家里的那臺電腦不聯網，就萬事大吉了？你找上門來求合作，我自然不會趕你。”
“可你如今這叫什么？合作商這個態度，我是真開了眼了。”
周正氣急，拂袖而去，小劉總想要去追，可一件見溫茗還在這兒，一時進退兩難。溫茗揮揮手：“你想去追就去追，不用顧及我，咱倆也不熟，一桌吃飯也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