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我這腰不好,你那桑塔納我是坐不了了,我今天坐小陸的車。”
老黃撇嘴:“行,回頭這車讓小張來開。”
沿途接上眼鏡兒等人,最后老黃、老楊以及眼鏡兒和小柳坐上了譚柚的車,小張和順子只能委屈巴巴地跟在后面。
連續開了一個半小時,車子才在郊區的一座小煤窯前面停下。煤礦的劉老板忙迎了上來:“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
老黃板著臉:“事情經過說清楚。”
劉老板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原來就是十天前,一五人小隊下礦井作業發現了意外事故,負責爆破的曠工王海因為工作上的意外造成了此次事故,而王海本人也因為此次事故于礦井內遇難。
一般像這種小煤窯出現意外,煤老板是特別害怕公了的。因為小煤窯經不起查,一旦追究起來,它們的小尾巴太多了。
因此劉老板下意識地就選擇了私了,事故剛發生,劉老板就通知了王海的家屬。可直到一個星期以后,王海的家屬才來到了煤礦。
而來了以后,在確認了死者的身份以后,家屬不僅沒多少傷心的情緒,反而開口就要一百萬的賠償金。
劉老板好說歹說降到了六十萬,但是六十萬也不是個小數字。劉老板就說三年內分期付清,但是王海的家屬一口咬定,就要全款。
而且他們也非常奇怪,到了煤礦以后他們非常緊張,尤其在煤礦附近有警車經過時,他們恨不得避開警察,根本不敢出現于人前。
一直到現在,王海的家屬已經講價到二十萬,依舊是要一次付清。劉老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索性報了警。
聽劉老板說了前因后果,老黃表情不變。譚柚很自如地跟在老黃身后,扮演著一個小兵仔的角色。
楊法醫咳咳兩聲:“既然來了,那就先讓我見見死者吧,畢竟有尸體。”
劉老板:“那是自然,尸體已經從礦井起了出來,那條礦道我就是安排人大致地清了清,警察同志若是有需要……”
楊法醫背著手:“先看看尸體再說。”
一行人來到一個小房間里,譚柚特別有先見之明地先戴上了口罩,而且她還極有同事愛地每人提供了一個。
老黃聲音有些悶悶地:“老楊,你先看看,看完我們再去見死者家屬。”
楊法醫當仁不讓:“行,來個人幫我搭把手?我這年紀也大了……”
小張立刻站出來:“楊隊,我來吧。”
他自覺自己是這些人里最身強力壯的,黃隊和楊法醫年紀差不多,眼鏡兒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陸隊又是個小姑娘,難不成讓陸隊去幫忙搬尸?
楊法醫是只要有人幫忙干活兒,他心情就很好了。在楊法醫尸檢的時候,譚柚則是站在尸體頭部位置看著。
哪怕天氣寒冷,尸體也已經開始腐爛了,此時尸體能看出隱約的容貌,可想要畫出死者的面容,到底有些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