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笑而不語,給楊法醫撈了塊腦花聊表心意。
老黃專心吃著羊肉,同桌的警員們就不客氣了,海鮮等等是哐哐地炫。火鍋店的老板見狀笑得更開心了,這可都是錢啊。
看譚柚去倒果汁,他殷勤小意道:“小陸總,您還需要點什么?”
譚柚看看海鮮缸,再回頭看看兩桌人:“牛羊肉每桌再來十斤,其余的食材每樣各來兩份。海鮮……”
這個年代的人都饞肉,別看大家體格子不錯,可是臉上基本都帶著菜色。譚柚也是借此讓大家補補,她花陸向融的錢可是一點都不手軟,再怎么說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果然,重新換了鍋底以后,這波大老爺們兒的戰斗力又起來了。譚柚實在是吃不下了,索性抱著杯果汁和老黃以及楊法醫坐到了一起。
楊法醫吃著嫩豆腐似的腦花,再看眼譚柚:“不再來點兒?”
譚柚擺手:“我吃飽了,黃隊,咱們說說案子吧。”
老黃正剔牙呢,一聽案子,他立刻來了興致:“來的這四個人,劉愛菊是吐口最快的,也是心理素質最差的。”
“李翠花倒是穩得住些,不過也是個老油子,慣會撒潑打滾。”
譚柚接口:“所以重點是張芬和劉愛勤。”
老黃給自己倒了杯茶:“對,我覺得張芬……更可疑,至于這個劉愛勤,很明顯就是一個奸猾的小人。”
譚柚想到張芬那錯綜復雜的因果線:“你說有沒有這一種可能?就是張芬他們就是專業騙錢的?如今死者身份沒查清,但是死者肯定是死于謀殺,這點很明顯。”
“那么動手的肯定是和死者一起下礦井的幾人,他們人呢?”
小柳耳朵豎得比誰都尖,聽到這句話立刻開口:“在楊法醫的尸檢結果出來以后,我們就去找和死者一起下井的同事了,他們四個在出事后就辭職了,如今想找到他們也不容易。”
“而且他們四人,好像用的都是假身份。”
“現實版的盲井啊,”譚柚感慨一句:“所以案件又回到了原點,確定了死者不是王海,那么死者怎么會有王海的身份證?這張身份證很明顯是真的。”
“無非就是王海的身份證丟了或者被人偷了,”老黃輕聲道:“我猜測王海的身份證被偷了,而他重新辦了張身份證,所以之前的身份證也是真的。”
“至于小煤礦為什么沒發現,”老黃沉吟了下:“像這樣的小煤礦他們的審查沒有那么嚴格,當然這也是很多失足人員或者逃犯們的首選目的地。”
楊法醫:“所以啊,如今要么就是黃隊你撬開他們的嘴,要么就是逮到那幾個犯罪嫌疑人。不過人家用的假身份,想要找到他們,難哪。”
老黃當然明白,他沉沉嘆了口氣:“案子辦成現在這樣已經夠可以了,總比之前一頭霧水好。要是能確定死者身份就好了,我已經請兄弟單位協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結果。”
對此譚柚也愛莫能助,她現在是警察,有些手段她能用,但是最好不要用,不要知法犯法。
一頓火鍋吃到了半夜,眾人才散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