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完樣本,這一家四口自去一邊休息,同時也是等待檢測結果出來。
楊法醫一邊操縱著儀器,一邊問譚柚:“我剛看你情緒有些不對,你是看出來什么了?
譚柚也沒藏著:“那個小孩兒很可能不是死者的孩子。”
楊法醫的手頓了頓:“不至于吧?我看那孩子和他媽長挺像的。”
“我就是說出我的猜測,回頭結果出來您就知道了。”譚柚把玩著一支簽字筆:“一般像這種情況,你會告知家屬嗎?”
楊法醫苦笑:“不瞞你說,這種情況我聽人說過,但是我自己沒遇到過。一般大家都不會說,畢竟和案件無關。”
譚柚輕聲說了一句:“這種事只有活人才在乎,死人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楊法醫側目看了譚柚一眼:“你似乎特別篤定?”
“要不咱們打個賭?”譚柚笑嘻嘻:“一瓶可樂。”
楊法醫確實來了興致:“行,那就一瓶可樂。”
老黃此時也來到了法醫辦公室,聽兩人打賭,他順口問了一句:“什么可樂?”
楊法醫:“小陸跟我打賭呢,她說剛剛那孩子不是死者胡小宇的。”
信息量太大,饒是老黃也不由晃了下。再回過神后,老黃才皺眉:“這家子,玩得挺花啊。”
譚柚聽出來些不對勁:“怎么說?死者胡小宇在外面有人?”
“還得是小陸,”老黃喝了口水:“一切從頭說起,我們先說王海,王海的身份證并不是丟了,而是被劉愛菊偷了。”
“張芬和李翠花并沒有親戚關系,兩人就是一個村子里。李翠花聽人說張芬那邊收青年男子的身份證,她就將王海的身份證賣給了張芬,賣了五十塊錢。”
“我將張芬這幾年的動向一說,她立刻就繃不住了。”
楊法醫也不由有些著急:“黃隊,別賣關子。”
老黃攤攤手:“張芬他們這一波人已經有了成熟的殺人體系了,張芬負責買身份證以及得手后的訛詐,有兩人負責物色目標,還有兩個年輕女人專門接近目標。”
“在和任務目標組成親密關系后,這兩個年輕女人會以結婚需要更多錢財為由,鼓吹對方來到煤礦打工。”
“而在和任務目標一起到火車站后,她們就伺機偷走對方的身份證,同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身份證,讓對方以假身份進入煤礦打工。”
“他們選擇煤礦也有講究,通常都是選擇小煤礦。因為這種小煤礦管理不嚴格,也便于他們混進去。”
“與此同時,那四個負責動手的早就在煤礦等著了。在尋到合適的時機,一擊得手后四人迅速撤離到安全地帶,此時就是張芬帶著“受害者”家屬上門。”
“嘖嘖嘖,”楊法醫嘖嘖稱奇:“果然,小地方出大案子,黃隊,這下又能挖出來不少人了吧?”
“這個胡小宇,他就是中了對方的美人計?”
老黃說得口干舌燥:“對,張芬交代說胡小宇似乎早就察覺到胡志海不是他的兒子,在遇到了誘餌以后,他還向對方透露了這個猜測,甚至還許諾對方自己一定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