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甚至還錄了音,”曹穩咬牙切齒:“邱雨以意外結案后,我以為事情也就這么過去了。可沒想到有一天虎哥來找我,并且給我聽了那段錄音。”
“虎哥開口就跟我要五百萬,我哪來這么多錢?”
曹穩:“于是你就一不做二不休……”
同樣的對方也在某省的審訊室內,曾經的道具師齊兵:“曹穩許諾給我二十萬,讓我幫他拆兩頁木門下來,并且幫他在那個小房子里提前安裝好。”
“后面他讓我看著被迷暈了的潘森和虎哥,并且和他一起在里面布置。警察同志,我可沒殺人!”
老黃瞇著眼:“可是案發現場的柜子,光憑借曹穩一個人是搬不動的,哪怕你沒直接動手殺人,可是你起碼參與了現場布置!”
看齊兵萎靡下來,老黃適時提醒:“主犯與從犯的判刑可是相差極大的,你若是這樣,我也幫不了你什么。”
齊兵像是被提醒到,他立刻開口:“我當時確實不知道曹穩想干什么,案發的那個白天曹穩找到我,說那個小倉庫要布置一下,以后拍攝用得到。”
“他還給我幫忙,一起將那個柜子移開以后,他看著我將那兩頁木門按到了墻體上。然后他又將那個柜子搬回原位,說劇組想要拍一個密室的案子。”
“我以為我的工作就結束了,結果沒想到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齊兵咽了口唾沫:“就是8月21號那天晚上,都到十一點了,曹穩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我去的時候才發現倉庫外面倒著兩個人,就是潘森和虎哥。”
“他倆像是被迷暈了似的,”齊兵抖了抖:“我當時還摸了摸他們的鼻息,他們當時還活著的。”
“當時倉庫里還有兩個人,就是老趙和老鄭。”齊兵想到這兒都不由打了個哆嗦:“他倆當時也暈過去了,接下來曹穩就讓我配合他……”
嫌疑人既然交代了,肯定就剎不住車了。很快齊兵就越說越多,當然在交代的過程中他肯定是盡可能地美化自己,盡力將自己摘出去。
老黃也不挑刺,而是先過一遍,后面再就著筆錄慢慢挑刺。
別人看不到老黃這邊的情形,譚柚看得到啊。她如今就是一屏雙野,一邊是老吳,另一邊就是老黃,兩個老狐貍,對上曹穩和齊兵這種初次犯罪選手,最后只有罪犯被搓圓捏扁的份兒。
滿足地深吸口氣,譚柚看看時間,“也到飯點兒了,我給大家訂餐吧,這段時間麻煩大家了,為了我們的案子日夜奔波。”
地方市局的警員們都笑了出來,他們也不和譚柚客氣。這位從來到這兒以后就是一副富二代的做派,典型的財大氣粗。
可偏偏人家有本事,能破案,就像這種被人詬病的財大氣粗,如今也能用慷慨大方來形容。
老吳從審訊室出來,幾個小時下來,說話說得他嗓子都啞了。迎面遇到譚柚,譚柚塞給他一碗梨湯:“喝了潤潤嗓子,吳隊辛苦了。”
謝謝小伙伴們的推薦票和月票,謝謝大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