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的眉頭越皺越緊,這荒郊野外的,就什么都沒發現?這案子該怎么查?
譚柚也有些發愁,這到底怎么查?扶著楊法醫站起身,譚柚隨意地往四周瞥了一眼,四周都是密集的看熱鬧的人群。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尤其是這種兇案現場,更是長久的談資。譚柚嘆了口氣,一一看過圍觀群眾,有的有些小奸小惡,可最起碼沒有因果線。
那就說明兇手不在他們之間。
想想也是,都殺了人了,還到現場圍觀,那這個兇手的心理素質也未免太好了。譚柚微微挑眉,拎著楊法醫的勘察箱,眼鏡兒過來扶著楊法醫,三人在一處空閑地帶站著。
眼鏡兒愁眉苦臉:“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譚柚也沒轍:“黃隊是老刑警了,他肯定能想到法子的,再不濟就排查吧。不過排查費錢,咱們局里窮啊。”
眼鏡兒嘆氣:“也不知道羅隊有沒有找到那些卷宗,如今這個現場在野外,幾乎任何線索都沒留下。要是能夠并案的話,應該也能有別的線索。”
譚柚也抱著這樣的想法,正好那邊警員也將尸體裝好了,眾人才回了市局。
一到市局,楊法醫忙著做詳細的尸檢,小張小柳和順子去檔案室搬卷宗。老羅已經將譚柚提到的卷宗都整理出來,如今就是警員們細細研讀。
譚柚也拿著本卷宗,老實說因為不是命案的緣故,卷宗記載地很是簡單。但是同樣的卷宗一共有三個,分別都是在三年前的六月份發生的。
發生時間也很緊湊,前后間隔不超過五天。因為受害者都保住了性命,受害者也沒有看清楚行兇者的身影,所以案子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再一看案發地點,幾乎都在市郊,和本次案發現場直線距離不到二十公里。
老黃揉著眉心:“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有這個假設,兇手應該是江寧人士?”
小張:“我覺得這個假設可以,現在大家出行都不方便。若是外地人作案,很容易就會被周圍人發現的。”
譚柚沒說話,卻是盯著曾經三名受害人的家庭地址看。三名曾經的受害人都是青少年,年齡最大的不超過十八歲,最小的十四歲。
三人沒有遭受雞奸,而是被打暈后被兇手直接割走了生殖器。
三個青少年,他們分別是八中、十二中以及十五中的學生,譚柚拿出地圖,以三人的家庭住址為中心,可能出現的軌跡在地圖上畫圓。
三個大圓的交集地點……
順子驚呼一聲:“張垛鎮?”
譚柚盯著地圖上小小的一點:“我覺得嫌疑人大概率會在張垛鎮上,而且張垛鎮距離我們案發現場,只有十二公里。”
老黃沉吟許久:“那就一隊人去張垛鎮,一隊人去案發現場走訪。小陸,你選哪條線?”
譚柚:“我去張垛鎮吧,我沒做過命案,擔心自己做不好。我就帶人去張垛鎮看看情況,畢竟這是根據積案圈出的地點。”
老黃也沒異議,很快譚柚就帶著小張順子一行三人直奔張垛鎮。而大半人手則是留給了老黃,畢竟他們去命案現場走訪需要大量的人手。